“本場比賽獲勝方是——正方，F大代表隊。”
程景昊不由得替陳傾鬆了一口氣，R大這支辯論隊的水平其實並不在F大之下，最後他們真的是險勝。
陳傾站了起來，鼓著掌，在人頭攢動的禮堂裡衝他的方向驕傲的揚起了臉，綻開一個志在必得又意料之中的笑。
他並不確定她的這個笑是針對自己，但即便是這樣，她身後的一切又都淪為背景。
程景昊覺得自己塞滿人身損害、違約糾紛以及雜七雜八事情的大腦被這個笑一掃而空，他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這世界上竟然有笑起來這麼好看的女孩子。
程景昊搜刮遍了自己的大腦，就組成了這麼貧乏的一句話。
陳傾站在臺下，最近半個月來沒黑沒白的討論辯題，分析對策，恨不得每一秒鐘都掰開兩半用，終於不負眾望。
冠軍是他們的了，所以現在可以放她走了嗎？不放的話她偷偷溜走也可以。
“請F大代表隊隊長上臺領取冠軍獎盃，R大代表隊隊長上臺領取亞軍獎盃。”
陳傾鼓著掌，內心湧起了無數xxxx……（mmp？）
她從側面走上了臺，向她的隊友們比著大拇指，臉上帶著明媚的開心。
程景昊覺得她並不是因為拔得頭籌而這麼開心，她好像僅僅是因為比賽結束了。
陳傾從程景昊手裡接過冠軍獎盃，禮貌又客氣的向他彎了一下嘴角。
程景昊微微低著頭對她耳語“幹得漂亮，小師妹。”
陳傾彷彿被這句“小師妹”雷到了，她輕咬著自己的嘴唇，顰著眉頭又對他笑了一下。
“謝謝你，大師兄。”她說。
程景昊忽然覺得自己今晚心情格外的好。
最後就是大家合影留念，作為主辦方之一的B市高校法律協會的指導老師又做了總結。
陳傾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八點半了。她顧不得現場兩個學校的老師同學們還在交流，把獎盃塞給了她的一個隊友。
她已經不願意想幾點才可以趕到演播大廳，只覺得自己必須出現在那裡，無論如何。
程景昊遇到了自己的老相識，同時也是這場辯論賽能邀請到F大的關鍵人物——法學院學辦的孫泰（學辦孫老師）。
“所以以後有這樣的機會，還是讓你的師弟師妹們多接受點檢驗吧，辯論賽也好，社會實踐也好，對這些將來想要以法學為業的大學生來說，太重要了。”孫泰說，當年他是比程景昊高兩級的師兄，一直很欣賞這個師弟。
“你別說，最近還有件事，有一點難辦……”程景昊和孫泰聊著天，忽然現視線裡的陳傾不見了。
他匆忙趕出禮堂的時候只看到了她穿著米色風衣一閃而過的背影。
“陳傾”程景昊叫她，可是她沒有聽到。
南郊賓館要走出去才能打到車，陳傾用dd打車加了小費也沒人接單。
“陳傾”程景昊開了車追上了她，這下她終於聽到了。“上車吧。”
“程律師？”陳傾微微皺眉的看著他。
“別廢話了，你不是很著急嗎？”
陳傾想了一下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藝聯演播大廳。”她說。“我就不客氣了。”
程景昊牽起嘴角笑了，“安全帶繫好。”
陳傾上次就知道，程景昊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賓士e3ooL，低調的立標經典款。
此時這輛賓士車就賓士在外環路上，以明顯的度。按照她原本粗略的估計，這個時間這個路況，怎麼也得1個半小時。
道路交通安全法可能對律師不起作用，因為程景昊在1個小時之內就做到了這件事。
並且他什麼也沒有問。
“程律師，謝……”陳傾下車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道謝。
程景昊豎起手指放在嘴上，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只是舉手之勞，我不太想再聽到你對我說這個詞。”他朝陳傾揮了揮手“快進去吧。”
陳傾依舊對他禮貌的笑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演播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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