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萌站在走廊裡看著盡頭的那扇玻璃門，玻璃門上碩大的三個字“主任室”。
從她來連策工作，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杜波八年之前就是主任，頗是吃“美人計”這一套。
老d依舊是那個看見美女就“見色起意”的老d，八年時間好像沒有改變什麼，包括他辦公室裡牆上那副“鴻運當頭”，以及他日趨地中海的頭頂。
但他之所以可以在主任這個位子上坐穩，是因為他確實有本事，可以辦得到別人辦不到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他在揣摩人心上特別有一套？
仝萌並不覺得老d會有什麼過分的行動，他今天一定只是“投石問路”或者“威逼利誘”。已經快成精的人了，不會連權衡利弊都不懂。
只不過，陳傾會被他結結實實的噁心到吧。
仝萌有點猶豫不決，她內心有一點看好戲的想法，想看陳傾要怎麼處理這件事，然而又有一些不忍。她不過是個連大學校門都還沒出來的女孩子，成年人的世界並不都是美好，骯髒和殘酷也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
可是陳傾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程景昊的電話。
“程景昊，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打這個電話。”她的語氣有些不確定，甚至帶上了一點焦急。
程景昊開著車，瞬間被一種糟糕的預感攫住。
“陳傾剛剛被老d叫到主任室裡，有那麼一會兒，還沒有出來。”仝萌頓了一下，“至於她現在連策實習，是不是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我想我無法替她向你轉述。”
她很快的說，現在無疑不是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相信程景昊聽懂了。
程景昊沒有說話，他沒有追問任何一個字，而是很快的在想解決辦法。
“仝萌，你能現在就進去主任室嗎？”他問道。
“程景昊，不要杞人憂天，讓她接觸到這些事情也並不全是壞事，”仝萌說道，“老d是好色，不過我不覺得他會在辦公室裡怎麼樣……”
“仝萌，老d是個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程景昊迅調轉了車頭，咬著牙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不要讓陳傾接觸到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
陳傾離那張寫字檯儘可能遠，她不喜歡這間主任室。
一時之間只有中央空調出風口輕微的聲音。
“F大法學院近幾年來我們這實習的你的師兄師姐倒是不少，”杜波放下手裡的一份檔案，“可是能留在這裡的，你猜猜能有多少？”
他一邊說著，眼睛仍然不肯離開陳傾。
“杜主任，我不知道。”陳傾回答。
“近1o年來，一個都沒留下。”杜波低下頭整理了一下他襯衫的袖子。
且不論外貌，他穿得倒是斯文。
可陳傾只覺得這種斯文的虛偽外皮掩蓋下的不堪，更讓人噁心。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杜波又問。
陳傾搖搖頭。
“因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杜波又靠到椅背上，“連策嘉合是四大之一，誰都知道這樣的地方對於想成為律師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說著他把手裡的一個信封向著陳傾遞了過來。
“更多的機會，更好的跳板。”
陳傾接了過來，薄薄的信封，裡面好像是一張硬硬的卡片。
她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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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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