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律師，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清楚這些事？”申雨霏理著自己卷的梢，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仝萌想不出申雨霏和這些事情的聯絡，但她知道這一切並不簡單。
“那我明說了吧……”申雨霏也喝了一口咖啡，“你的委託人所屬的廣告公司，隸屬於一家投資公司。按照仝律師的辦事效率，想必已經把這些背景資料都查清楚了吧？”
仝萌對娛樂圈不甚瞭解，但今天她看過了助理小王姑娘整理的材料，提到過這家文化產業公司幕後的大佬，是B市太-子-黨中的一員，最喜歡管娛樂圈閒事兒的李奕明。
就算完全不瞭解娛樂圈，李奕明的大名仝萌還是有所耳聞的。
李奕明的著名事件數不勝數，雖然不是藝人，但是不是就會上個熱搜。比如他曾經以侵犯名譽權為由，起訴過兩家入口網站；又比如炮轟同為圈子裡的另一個太-子-黨造謠，引起熱議。
而他最鮮明的特色就是換女朋友的度比某些網路寫手更新的度快多了（請容作者自黑一下……），明裡暗裡身邊女人不斷，但一直執著的偏愛網紅臉。
總之，李奕明其人言論大膽，愛出風頭，嬉笑嘲諷、隨心隨性。有“娛樂圈紀-檢-委”之稱。
“但我要和你先確定一件事，”申雨霏並不計較仝萌長時間的沉默，“程景昊……”
“這些事情，還有他，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仝萌打斷了申雨霏的話，終於問道。
“仝律師終於有興趣了，是嗎？”申雨霏笑道，“看來我也不用確定了，因為我提到了那個和我們倆都有關係的人，你才有了興趣。”
“別繞圈子了，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仝萌聽到程景昊的名字內心隱隱產生一種不安。
“好，那我回答你的問題。我和程景昊的關係，他是我前男友，這我不說你也知道。”申雨霏故意把前男友三個字加了重音。
仝萌很配合地皺了皺眉頭。
“而你應該查清楚了，那家投資公司的主人，是李奕明。”申雨霏繼續說，“不巧他是我的現男友。”
她停下話頭，注視著仝萌。
仝萌內心翻湧起伏，但她控制著自己，並沒有表現出特別驚愕的神色。
是了，申雨霏現在一身顯眼名牌，和出現在網上把日常炫富當做歲月靜好的網紅幾乎如出一轍。
她會如此，一定有原因，也一定有她想要達到的目的。
“前男友和現男友，所以你的意圖是什麼？”仝萌的手在桌下微微握緊。
“我的意圖……你猜不到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放不下程景昊？”仝萌問道。
“哈，仝律師，問的真好。”申雨霏接著仝萌的話音尖刻地說道。“那你，能放下嗎？”
仝萌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申雨霏指了指咖啡館門外的吸菸區，“出去吹吹風？”
兩個人走到室外，坐在藤椅上，仝萌沒有隨身帶煙，申雨霏遞過來一根，她就沒有推辭。
“從你遇到程景昊到今天，快十年了吧，仝律師。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年，可以這麼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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