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母親直接將它扔了出來,還被摔了個粉碎。
見狀,兩名禁衛迅上前,將所有木料都收了起來,大聲向裡面說到。
“婉妃娘娘!冷宮之中嚴禁物品私傳!”
裡面傳來女人瘋狂的笑聲,聽得令人膽寒。
“廢物東西,少拿著這些東西來看我!”
“你要是真的想讓我好,那就去把太子之位奪下來,只有你當了皇帝,才能救母后走出這冷宮!”
李風軻聽言,面色一變。
當場的還有兩名禁軍,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傳到太子耳中,那豈不是死罪一條。
“母后!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李風軻頓了頓,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如今已是監國太子,身負江山社稷之責,我區區一個只懂木刻之人,怎麼能與之相比?”
婉妃聽到自己兒子這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便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你認了新的母后,現在是不一樣了。不用管我的死活,就讓我在這冷宮裡面呆一輩子!”
婉妃的話說完,裡面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李風軻面露痛苦,“母后放心,若是太子殿下登基,我會求他赦免你的罪過,將你從冷宮之中放出來的。”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稀罕?這輩子,我都不想離開這破敗的宮牆。”婉妃的笑聲充斥著整個空蕩的冷宮。
李風軻不願再待,他害怕母親絕望的笑聲。
痛恨自己的無力,痛恨自己的愚鈍。
他又從懷中掏了一錠銀子,交給那兩名禁衛。
“今日之事,還請兩位大人見諒,婉妃……婉妃她心性不穩,所以才會……”
兩個禁衛看了看李風軻,接過銀子,“五皇子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多謝。”李風軻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開。
想到剛才李雲天的所作所為,想到母親痛苦地叫聲。
李風軻第一次有了想要在政權爭奪的旋渦中,為自己謀的一席之地的想法。
另外一邊東宮之中,李雲興回宮第一件事就是處理積壓的奏摺。
要不說這皇帝之位不好坐,李雲興每日看這些臣子送上來的奏摺比看古書還要頭疼。
用一些平時很難看到的生僻字也就罷了,偏偏一封奏摺前面都在說那山好水好風景好,全都是因為武皇庇佑、天地感恩。
直到最後一句,才說近日民情如何。
一封奏摺看下來,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全看他們如何給武皇殿下拍馬屁來了,根本就不談民間疾苦,更遑論建設新的家園了。
他正欲叫人將這批奏摺拿下,卻忽然現奏摺的末尾寫道,“皇上,近日民間盛傳匈奴再度入侵,請求派兵鎮守。”
這封奏摺乃是幷州刺史陳文濤呈上的。
陳文濤素來謹慎,在奏摺末尾附上的訊息亦是經過仔細斟酌過的,從未有半點疏漏。
李雲興立即開啟摺子,細細讀了一遍。
越看越覺得蹊蹺。
雖說這幾年西北戰亂頻繁,但距離匈奴再次南下似乎尚遠吧!
而且匈奴已經平靜這麼多年,從未主動挑釁過,這次怎會突然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