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興總覺得這件事透著怪異,匈奴這樣的反常舉動,絕對與此次的戰事有著某種聯絡。
他思索良久,最終決定先將之前佈下的暗棋召回都城。
必須提前做好準備,荊州有反賊,匈奴又是蠢蠢欲動。
李雲興不能將希望全部寄託在皇城的禁軍身上,必須要堤防多重勢力的夾雜包圍。
正在此時,門外禁軍忽然來報。
“稟告太子殿下,有人求見。”
李雲興望著堆成山的公文,只覺得這批閱奏摺已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還要應付這些明槍暗箭。
“誰人來訪?若是不重要就讓他回去。”
“回稟太子殿下,是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李風軻?李雲興對他倒是沒有什麼反感。
日常就愛做些木匠手藝,不過……
李雲興突然眼前一亮。
門外等候的侍衛久久沒有聽到李雲興的回話,以為太子是不想見。
便輕聲問到,“太子殿下,那卑職便將五皇子打走?”
這時,李雲興才回過神。
“不,請五皇子進來。”
李雲興讓隨身的太監進喜將所有奏摺整理好。
他是監國太子,有權批閱所有大臣上奏的奏摺,但李風軻只是未開府的皇子,連看一眼奏摺的內容,都足以被殺頭。
李風軻在門外候著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犯了大錯。
竟然從冷宮離開後,鬼迷心竅的來到了東宮。
他來找太子又能做什麼?
百無一用的廢物皇子,何嘗敢向太子殿下討恩惠。
五皇子拳頭捏緊了,內心開始祈禱,祈禱太子殿下不要同意。
那他反而可以鬆口氣,繼續躲回去做自己的縮頭烏龜。
但是偏偏禁軍前來回信,“五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宣您進去,在書房等您。”
李風軻心中咯噔一聲,這時候要離開已經不可能。
他怯怯得向前來通傳的禁軍鞠了一躬,表示曉得了。
隨後才慢吞吞地往東宮內走去,心中一直盤算著小九九,一會該如何向太子殿下說明。
是直接跟他說,想求太子殿下放母后一條生路。
還是隻說自己來看看皇兄,坐會兒便直接回去?
待李風軻走遠了之後,門外的禁軍小聲議論起來。
“這五皇子向咱們鞠什麼躬啊?他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一人輕聲說道。
方才負責傳話的禁軍聽言,冷著臉說道,“五皇子肯給咱們面子,你還真的敢順著杆往上爬?”
“哎!洛校尉你別生氣啊,咱們這不是隨便說說嘛?”
“隨便說說也不行,這宮裡人多眼雜,咱們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太子殿下的臉面。宮中私下議論皇子,這可是殺頭的死罪!”洛子袍疾言厲色地說道。
其他人也沒了再談論的心思,畢竟東宮上次出事的時候,他們也是見證過的。
洛子袍雖然說得難聽,但話中道理卻無錯。
禁軍又恢復了以往的莊嚴肅穆,盡心守護著東宮的安全。
東宮裡面,李風軻還在想著該如何跟太子說,幾百步的距離偏偏走了快一炷香的時間。
等他走進書房的時候才現,太子正在桌案上畫著什麼,根本無暇顧及他。
旁邊負責研墨的太監進喜,一看五皇子進來了,便輕聲提醒。
“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