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臨安,聞噩耗,收屍埋墳(1 / 2)

小說:太極祖仙 作者:天民思想

話說張仲廉別了牛皋後,幾乎日夜兼程地取道臨安,經二十來日便來到了臨安城。

而此季正值中秋,臨安城內車水馬龍,一派安寧和祥,忙著過節的樣子。街邊店鋪,商品琳琅滿目。糕點鋪與茶樓酒肆的生意特別好。

眼見已近晌午,張仲廉不覺有些飢腸轆轆,便想尋一家飯館吃午飯。但一摸荷包,才覺沒錢了。

對於沒錢走江湖的事,張仲廉也沒少聽二叔公擺談過。坑蒙拐騙的例子倒沒有,不過二叔公說過“只要傍有一身藝,天下何處不可去?”。於是,張仲廉準備賣藝討頓飯錢。

張仲廉來到街邊一空地上,站是站在那兒了。但賣藝這回事他畢竟沒幹過,也搭不起場子開不了腔。好幾次強忍著心中的凌亂,想來個開白,把雙手抱了又抱,始終憋不出話來。

不過他這怪異的神情倒惹得不少路過的人側目。但他就是拉不開架勢,人們也不知他要幹啥,便有人好奇地停下來,看猴似的打量他。

這下張仲廉反倒不窘了,衝大家把劍一抱,朗聲說道“各位大爺大嬸大哥,小子因有要事從遠處趕來京城。而今盤費用磬,腹中卻飢。想借此地為大家舞一套劍術,向諸位討頓飯錢。還望賞臉一觀!”

這時有一紫袍儒生說道“小哥,看你行頭都沒有,準不是專門走江湖賣藝的!不知你耍的劍好不好看?若是中看,這頓飯算我請你!”

張仲廉聞言連忙抱拳施了一禮,說道“那兄長請看好了!”。於是抽劍卓立,再緩步邁開步法,舞起劍來。

他舞的還是那套“仙人劍法”。依舊是時而矯若遊龍,輕靈舒展,時而靜若處子,沉穩凝練。整套劍法舞得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但見揮舞時劍光遍地,前衝直刺時迅若流矢。左劈右斬時驚得眾人紛退,騰躍撩挽時劍花滿天。惹得眾人叫好一片!

一套劍法舞將下來,張仲廉收勢立正,氣定神閒!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張仲廉正要伸手討要打賞,那紫袍儒生跑上前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兄臺劍法了得,定非等閒!走,走,走!這午飯哥哥請你!且隨我一起去聚賢樓,順便為你介紹幾位英傑俊顏!”

張仲廉賢自然不會拒絕,便隨那儒生一道而去。走不遠即見一大酒樓。上得樓來,步入一雅間。席上已有數人坐定。見他們進來,盡都衝儒生問道“稼軒兄,你請客怎生自己反倒遲到了?”

儒生忙把張仲廉拉到前面,對各位拱拱手說“諸位仁兄,方才我在尚賢街看這位兄臺舞劍,停了片刻。倒勞弟兄們等我了!”又轉頭對抱拳張仲廉說到“哦!敝人辛棄疾,字稼軒!我倒忘了問兄臺貴姓大名了!”

張仲廉連忙回禮一揖,又向大家施罷禮答道“小子張仲廉有禮了!”

辛棄疾把著張仲廉的手對大家說“各位仁兄!剛才我見張兄舞了一套劍法,端是厲害!今日恰逢有緣,大家多親近親近!”

於是,讓大家落座。張仲廉自然就坐在了辛棄疾傍邊。辛棄疾也把眾人與張仲廉一一引見。

席間有白浩川,江湖人稱錦毛鼠,乃白玉堂後人;馬鈺,馬漢後人;王廷珏,王朝後人;展鵬飛,北俠展昭後人;歐陽庭柱,南俠歐陽春後人,現在大理寺當差。以及馬鈺師弟邱處機。馬鈺,邱處機皆拜師在全真教王重陽門下習武。而白浩川、馬鈺、王廷玉、展鵬飛、歐陽庭柱等人又是世交。這些人皆是辛棄疾前段時間相交之友。

席間眾人敘過年齡,馬鈺最長,二十有二了。其餘皆是十八九歲。只有張仲廉最小,尚未滿十八。不過個頭反而他最大。眾人皆笑他這小兄弟吃些啥子好的長這麼壯,弄得張仲廉還不好意思了下。

好在眾皆年少,隨便慣了。幾巡酒下來,邊吃也聊。張仲廉才知道辛棄疾也是安徽人士,這回進京是來趕考的。倒是讓張仲廉感到奇怪的是,這辛棄疾一介書生,怎麼盡結交些習武之人?

眾人聽張仲廉如此一問,盡都笑了。挨著坐的歐陽廷柱拍著張仲廉的肩膀笑著說到“張老弟你不曉得,稼軒兄文武全才,功夫好著呢!一套流星趕月劍法使得出神入化,槍棒拳腳,樣樣不差!”

辛棄疾聞言忙說道“哪裡!哪裡!我那劍法豈敢與歐陽兄家傳回春劍法相比?倒是仲廉老弟,你那劍法可與歐陽兄切蹉切磋!”

歐陽廷柱聽此一言,便來了精神。不過轉念一想,在坐用劍高手不少,馬鈺、邱處機二人也師從名門名師。只好淡淡一笑道“那有機會倒要向張老弟討教討教了!”弄得張仲廉連稱“不敢!”

大約因見張仲廉窘迫,席上眾人倒也沒問張仲廉家世,只曉得他是來尋親的。於是眾人縱情喝酒暢談,氣氛倒也熱鬧。

張仲廉心中有事,自然有些放不開。不過眾人也未戒懷。

酒喝得差不多時,眾人開始聊起朝中之事。王廷珏說“近來聽說朝庭在與金人和談。這四大帥兵鋒正盛,正該乘勢北定中原,驅逐韃喇回他五帝城去!不曉得朝庭在搞啥?”

歐陽廷柱介面道“朝庭的事,我等豈可清楚?嶽帥不久前還被十二道金牌召回,而今押在大理寺牢中!啥子道理誰說得清楚?”

張仲廉聞此,心中頓然一緊!心想果然如牛皋所言,朝庭有御磨殺驢之嫌!但他不敢露聲色,只能留心地聽著眾人評說。

展鵬飛也插話進來,說道“據朝中人士說,似乎是張浚元帥參了嶽元帥一本。這兩軍相隔幾千裡,素無來往瓜葛,且皆是朝廷砥柱之師,怎麼有張帥參嶽帥的本的道理呢?”

白浩川接嘴道“莫不是張浚怕岳家軍大破金兀朮搶了頭功心生妒忌吧?”

一聽此言,展鵬飛搖頭說道“不可能!張帥擁兵二十餘萬,一向為朝庭所倚重,且一直進展順利。話說軍中說張帥為人也挺豪爽耿直的,不至於有此等下作!”

辛棄疾也打破沉默說到“有可能是金人使了離間之計,買通朝中重臣進饞言,要讓聖上自斷肱股!”

歐陽廷柱介面道“如是這樣,最大可能就是宰相秦檜了!近來相府師爺常來大理寺,怕是想方設法地羅織罪名欲害嶽帥!”

展鵬飛卻問道“即便如此,張浚也斷沒有理由聽秦檜慫恿參嶽帥的道理啊?”

大家聽了這話,也紛紛表示不解。王廷玉生得憨厚些,打斷大家道“朝庭那些烏煙瘴氣,自徽宗時起就難說得很。我等小民,怎識得透?算了!算了!接著喝酒!”便又徑自倒了一碗,與大家幹了起來。

辛棄疾轉頭瞄了一眼悶不著聲的張仲廉,也倒了兩碗酒,一碗遞與張仲廉,自端一碗說道“賢弟心事重重的樣子,該不會為嶽帥而來吧?”

張仲廉連忙接過酒,掩飾道“哪裡!哪裡!我山野之人,怎沾得著那些大事?只是盤費用盡有點兒小愁而已!”說完便與辛棄疾幹了對飲。

辛棄疾也不再說那事,只嘆道“朝庭如此,看來這趕考之事不考亦罷!”

眾人聞言,盡皆勸說辛棄疾看長遠些。辛棄疾義憤道“金人虎狼之心,早存亡我大宋之志,豈會如此輕易議和?緩兵之計罷了!恐不久又會席捲而來!七尺男兒,值此動盪之季,當存保家衛國之心!”說罷,又飲了碗酒。眾人也是憤慨,便紛紛同飲了一碗。

大家吃喝已足,便紛紛告辭而去。張仲廉也欲告辭,辛棄疾卻一把拉住他說道“賢弟也不必瞞我。你定是為嶽帥而來!若信得過愚兄,便且與兄同住,飼機行事!如何?”

張仲廉見辛棄疾說得真誠,也正愁沒個去處,便想答應。但一轉念又怕牽連辛棄疾,一時竟不知如何答話。

辛棄疾又笑道“賢弟不必過慮,愚兄並非家大業大。在鄉里也算草莽一個,孑身走江湖之人。只是實在見不得嶽帥受枉!若能救出嶽帥,說不定還可投入麾下,一展平生之志!”

聽辛棄疾如此說,張仲廉便緊握辛棄疾的手謝道“那就仰仗辛兄了!”

於是二人乃攜手回到辛棄疾住所。張仲廉也把自己乃張憲之子的身份告訴了辛棄疾。辛棄疾連忙口稱少將軍,但張仲廉那敢自居。辛棄疾於是提議二人乾脆結拜為兄弟,張仲廉自然歡喜地答應了。於是,一起外出買回酒肉香案,歃血跪拜。自然辛棄疾為兄,張仲廉為弟。

當晚,兩兄弟又邊喝也談。辛棄疾說現在情況未明,得先找歐陽庭柱設法去探探監,順便把外面的情況告知岳飛三人,再看怎麼進一步行動。張仲廉表示但聽辛棄疾安排。

次日,二人找到歐陽庭柱,告知來意。歐陽庭柱表示待他當值之日,便讓二人扮作送飯的進去。於是,二人一起隨歐陽庭柱去他住所,拿了兩套合身的衙役皂服回來,作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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