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與公孫大娘比劍

小說:太極祖仙 作者:天民思想

張三丰謝過那邋遢道人,便帶著胡鸞仙又去別處轉轉看看。他們先來到耍雜區,但是此時有一女子正在舞劍,一手花劍舞得甚是好看。銀光綻落處,猶如羿射九日而紛紛落下,但不是赤色的,而是一片銀花,遠比千樹萬樹梨花開漂亮!待到收式再起,又矯若遊龍,聲勢逼人,端的教人膽顫心驚。其收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收劍確立,劍藏袖中,但見絳唇彩袖又兩寂空空,飄然意味自不待言。胡鸞仙看了,陣陣叫好,還不忘拉了張三丰一起叫好!的確,表演效果挺佳的!張三丰也頻頻點頭認可。但於張三丰看來,花招太多,不太實用。不過,人家只為表演而已,並不在於其它的!

女子舞罷,抱拳以禮謝道“多承各位道友賞臉觀看。小女子李十二孃,自幼習劍。今到仙界,逢千年盛事之論道大會,吾師讓小女子獻醜也!”

胡鸞仙卻不曉哪根筋,大約是看李十二孃長得也漂亮了,竟對張三丰說道“你那太極劍也不趁此之機展露展露?絕對壓得過她那手嘛!”

張三丰聞言笑道“你一直叫好,我怎能過之?我那套,本就不是拿來看的!”

胡鸞仙卻不依道“你的太極劍法,我也沒完全看過!但凡一招一式,我覺得都韻味無窮!但你也不演練與我看,如今借這場子,也不賞光給個面子?”

不待張三丰答應,胡鸞仙便搶入場子,說道“我有位道友,耍劍也耍得好!不如大家也歡迎下他展示一下,讓大家再飽下眼福!”

圍觀之人自然巴望不得,俱皆叫好起來。但也有人見胡鸞仙顏色,竟說“不如姑娘舞下更好!來個風擺楊柳之式即可!”

胡鸞仙自一笑置之。就此一笑,便不知為張三丰拉多少仇恨!

張三丰還不太在意時,胡鸞仙便又來拉他上場了!

張三丰也覺得胡鸞仙有點兒厲害,稍不注意又被她綁架上船了!但一則劍舞也勾起他的興趣來,再有以武傳道也是他之理念之一。既如此,也展現下無妨!

於是,他便隨胡鸞仙的牽引到了場中,四周一捐後說道“方才李姑娘舞得甚好的!我也讚歎不已!而我有套太極劍法,演練下以示諸位,且當為李姑娘捧場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叫好而拭目以待!但胡鸞仙心裡就老大個彆扭了!她又不好說得,只能暗地裡掐了下張三丰嘟著嘴退到了觀眾圈子裡去。

張三丰便持了劍,但並不出鞘,而依太極劍演練起來。以他現在功力,一根樹枝在手也能搞得韻味十足的嘛。

最難得的是,他那太極劍與那李十二孃的自不可一日而語。一招一式,皆道韻流轉,韻味無窮。又不快,但就是讓臺下看得點兒都沒聲音得了!李十二孃看了,也是歎服不已,竟對胡鸞仙說道“妹妹,希望你這道友能與我師父切蹉印證下呢!待會兒我就叫師父去!”

胡鸞仙聽後也感到詫異。她原本以為這李十二孃就夠厲害的了,已算個絕對的一代宗師嘛,不想她還有老師更牛!便問道“尊師是哪位呀?”李十二孃說道“是公孫大娘!”

胡鸞仙聽了,才“哦!”了一聲。原來竟是公孫大娘門下!這也不怪,杜甫年少時見過公孫大娘舞劍,長大後又見李十二孃舞劍,勾起少年時的記憶,寫了《觀公孫大娘弟子劍器引》一詩,的確認為那劍術不得了,至少比李白的劍術好!據說草聖張旭,見公孫大娘舞劍後,得龍騰虎躍之勢而書法精進,成就草聖之名呢!足見公孫大娘劍術之了得!

待張三丰一套太極劍使完收式了,大家才回過神來,爆出熱烈的掌聲和喝彩。張三丰正要來找胡鸞仙,李十二孃已去把公孫大娘找來了。公孫大娘手裡握著劍,向張三丰抱拳一禮道“聽聞道友劍術絕,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張三丰見又來了個使劍的女子,倒不好意思與她比試,便說道“我方才也是過來看熱鬧的而已,只因女友要我耍耍劍,才冒昧地練了一回,絕無爭鋒之意!”

李十二孃忙說道“道友不必拘泥!這是我師父公孫大娘,因見道友劍法新奇,的確誠心要與道友切蹉一下而已,望道友成全!”

張三丰一聽是史上名動天下公孫大娘,也是有些意動,連忙抱拳施禮道“原來是公孫前輩!未學張三丰見過前輩!即然前輩有意切蹉,那便望前輩不吝賜教了!”

於是二人便來到場中,互相一禮後,比起劍來。二人意在切蹉,並不鬥狠,只是各自盡展絕學,來個招式上的比劃而已。那公孫大娘早已達人劍合一之境,身法迅疾如風,招式凝鍊如匹,或如野馬奔騰,或如天女撒花,進退有度,攻防有序,招招都使得恰到好處。張三丰則以靜制動,抱圓守一,氣定神閒,靜若處子,見招拆招。一時二人竟鬥得十分好看!圍觀的人們竟看得忘了喝彩!

一來二去,張三丰與公孫大娘不覺交手了百十餘合,並不見輸贏。公孫大娘又攻了一招後,退了開來,收劍抱拳說道“道友劍術精深,綿裡藏針,竟無絲毫破綻!令老身毫無辦法呢!若真打鬥起來,只怕老身絕非對手!”

張三丰連忙還禮說道“前輩不愧劍道高人,人劍合一,劍劍隨心收放自如!若真相鬥,恐怕我也難於勝過前輩的。領教了!領教了!”

說真的,如果實戰,對上這等高手,張三丰怕是得使出太極玄功,灌注在劍招之中,還得粘連牽引住對方之劍再施以寸勁爆方有可能取勝。這就既要靠力勝,又要靠巧勝了!

見二人罷鬥了,還說了這些話後,圍觀眾人才回過神來,頓然爆出雷鳴般的掌聲!

李十二孃卻拉著胡鸞仙的手問道“你這道友就是此次論道大會聲名鵲起的張三丰啊?他居然還是位頂尖的劍仙呢!”

胡鸞仙有些得意地說道“他還是我們紫徽仙界新的戰神呢!”

李十二孃大拇指一舉,說道“不得了!全才!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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