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走了沒多一會兒,王巨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羅天大醮明天開始,你這出資的老闆可要準時到場啊!”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
上次我倆的針鋒相對,恐怕他能記一輩子。
掛了電話,紀滄海吭哧吭哧地搬著桌椅板凳,嘴上問道。
“你明天去了,他會不會現場逼債啊?”
“上次……”
紀滄海對我呶呶嘴“搭把手。”
我倆一面抬著桌子,他繼續說著“上次你給他得罪夠嗆,他肯定不會讓你好看。”
紀滄海的猜測有道理。
畢竟,王巨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我在常春會還有價值,他一時半刻肯定不會除掉我。
可是,這不意味著,他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我難堪。
“再說吧,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我想和紀滄海一起去火炬廣場。
可我一睜眼,他的床鋪空空如也。
我試探著喊了幾句,根本沒人應聲。
“啪啪啪。”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歪頭一看,紀滄海穿著運動服,急匆匆地往回跑。
“媽呀!”
紀滄海一見我,像兔子似的往後一跳,明顯嚇了一跳。
“你咋在這?”
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樣子,我更加疑惑了。
“大早上你幹啥去了?”
“咳咳。”
紀滄海拍拍胸口“晨練。”
我歪頭一看,他耳朵上有一道約摸半寸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