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連蟬都懶得叫。
紀滄海躺在床上鼾聲連天,震的我腦袋生疼。
我好不容易閉眼眯了一會,窗外又突然噪音連天。
我迷迷糊糊睜眼一聽,好像是電鋸聲。
就在這時,紀滄海猛然坐了起來。
“他奶奶的,大中午的裝修,要死啊!”
正說著,他已經從床上下來,趿拉著拖鞋,三步並做兩步地往前走。
他脾氣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起床氣,搞不好有人要遭殃。
我一路隨著他,趕緊走了出去。
電鋸聲越來越大,我倆愣在化妝間門口,半天沒說話。
“陳嘉顏,幹啥呢?”
他這麼一問,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我使勁拽了拽門,卻現門被反鎖。
“開門,是我。”
片刻後,房門被開啟,陳嘉顏一臉汗水混著鋸沫子出現在我眼前。
我歪頭往裡一看,我立馬心頭一沉。
幾個大小不一的電鋸,和滿屋凌亂的電線交織在一起,地上擺滿了長條木方。
化妝間硬生生被她搞成了施工現場。
我狐疑地看著滿屋狼藉“你從哪弄的?”
“我、我自己出去買的,反正你給我的錢也夠。”
說到這,她臉上居然還有些小得意。
老話說,天命不可違。
我千方百計不讓她弄魯班術,可還是的躲不過去。
紀滄海先一步邁了進去,被腳下的電線絆了個趔趄。
他回頭一看“屋裡電線這麼多,電壓受不了,早晚得著火!”
紀滄海四下瞧瞧,隨即抬頭賤兮兮地看著陳嘉顏“叫聲海哥哥,哥哥給你修修。”
陳嘉顏頓時面色一紅,白了他一眼“哥!行了吧?”
“叫的真好聽!”
紀滄海一閃身,鑽到了房子後身。
陳嘉顏一臉窘迫,聲音也矮了幾分“應該不會著火吧?”
“哎。”
我嘆了口氣,順便白了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乾的都是糙老爺們的活兒。”
陳嘉顏拍拍手上的灰,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拿我當女生看,別人可不會。”
“沒有吃飯的本事,就得捱餓!男女都一樣!”
我知道攔不住她,也沒再問,只是說了一句“需要幫忙,隨時喊我。”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想起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