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胸脯往前挺了挺,又補了一句“醫院,就是我燒的。”
張永和聲音陡然提高“你放火燒了醫院?”
這一嗓子,立馬驚動周邊的人。
剛才那幾個穿西裝的男人,立馬圍攏過來,還有幾人抄起手裡的對講機,好像在找援兵。
有紀滄海在這,我倒是不怕打架。
問題是,人多嘴雜,我不好辦事。
他們的動作很快,只是幾分鐘的時間裡,一群手持器械人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
我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最後的一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他們手裡的武器各異,從膠皮棍,到長柄鐵鍁,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不過,比較統一的是,他們的武器都用繩子綁在手腕上。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為了裝逼,更不是什麼標誌。
而是為了被打翻了以後,武器不會脫手,不至於被群毆致死。
顯然,這群人要麼是地痞流氓,要麼是職業打手。
問題是,哪家正規醫院,會豢養這些人?
紀滄海也不含糊,從兜裡掏出半截麻繩,迅纏繞在手上,警惕地看著來勢洶洶的人。
“張院長。”我看著圍攏上來的人“我跟你談事,你嚇唬我?”
張永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是他們喊來的人,跟我沒關係。”
不難分辨出來,這也是個老油條。
我抱著肩膀,笑了笑“這不是要出院了嘛,我心裡高興啊,就想買點鞭炮慶祝一下。”
“沒想到,一場大火,把醫院燒了。”
打手離的越來越近,紀滄海已經拉開架勢,我也開始有點著急。
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
我清清嗓子,繼續說道“我今天找你,有兩個身份。”
“先呢,我是縱火者,其次呢,我是受害者。”
張永和眉頭一皺“我聽聽你,是怎麼個受害者?”
“我女朋友,在醫院裡燒死了!”
此話一出,張永和立馬陷入了沉默,翕動著嘴唇,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一瞬間,我腦海裡浮現的居然是陳嘉顏的臉。
或許,在潛意識裡,我已經把她換了身份。
雖然我很不願意,但還是腦補出了陳嘉顏去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