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叔被安頓好以後,紀滄海拍拍我“你先在這盯著吧,我回去一趟。”
我看看窗外,一咂摸牙花子“太晚了,先別回去了。”
紀滄海咧嘴一笑“小白那兔崽子,膽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咱們都不在,晚上不得尿褲子啊?”
“那,行吧。”
紀滄海一面穿著衣服,一面問了一句。
“明天早上想吃點啥?我一起給你帶回來。”
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吃飯,只是隨口回應道“隨便吧,都行。”
“這個給你。”
紀滄海從兜裡扔出半盒煙“有時候,這玩意也是好東西。”
我順著窗戶看去,紀滄海上了梁海的車。
拋去別的不論,今天我欠了梁海天大的人情。
現在牙叔是半身不遂,如果再晚一點,興許命都保不住。
這份恩情,足夠我以命償還!
必須承認,在任何地方,有熟人都容易辦事。
值班醫生幾乎是每隔兩個小時來一次,倒是不打擾牙叔休息,只是詢問下情況,順便檢查下指標。
就這麼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身上是又困又乏。
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可紀滄海還是沒露面。
不對啊,紀滄海的睡眠特別淺,平時起床最晚不過6點,出了這麼大事,他更不會睡懶覺啊。
我趕緊把電話給小白打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小白慵懶的聲音。
“你個兔崽子,是不是還睡懶覺呢?”
睏意也掩蓋不住小白的賤兮兮“沒有,沒有。早起來了。”
我沒心情跟他打嘴仗,直言問道“你海哥呢?”
“海哥?”
小白收起笑聲“他不是在醫院嗎?”
“他沒回去?”我不安地問了一句“還是你沒看見他?”
小白委屈巴巴地咕噥道“我一宿都沒咋睡,他回來我肯定知道啊。”
一聽這話,我直接蒙了,結束通話電話,又給紀滄海打了過去。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關機的提示音。
不用想,紀滄海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