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數家珍的把周麗梅家裡的情況說出來,徹底讓她慌了神。
“從現在開始,把藥液都推進垃圾桶,不許給小梅打,明白麼?”
“明白!”
我湊在她耳後,把聲音壓低“另外,我要你出一份小梅的出院報告,你要證明她沒有病。”
“我……我也答應你。”
我緩緩鬆開胳膊,低聲道“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
“亂說話,可是要出人命的。”
周麗梅很聽話,把藥液一併推到垃圾桶裡,從頭到尾沒敢轉身,直挺挺地推著車離開。
她走了以後,我坐在床上長呼口氣。
“你……”小梅欲言又止地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解地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那個樣子,跟電視劇裡的劫匪似的,我……”
看著她略帶不安的樣子,我忽然笑了“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是壞人?”
小梅沒回應,而是反問一句“如果明天她不能把出院證明拿來,你真的會脅迫她家人嗎?”
“當然不會。”我兩手一攤“周麗梅本來就是無辜的,她家人更無辜。”
我輕輕拍拍床“把心放肚子裡吧,只是形勢所迫,我不害人。”
正當我躺床上準備瞬間的時候,小梅又一次喊住我。
“你能把面具摘下來嗎?”
我愣了一下,把手放在面具上,忽然覺得已經習慣它的存在。
我現在僅有的安全感,全部來源於面具。
如今想摘下我的面具,無異於讓我赤身裸體地跑到馬路上。
這個想法讓我隱隱覺得不安,便冷冷地回一句“不能。”
說完,我一扭頭睡了過去。
周麗梅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小梅的出院證明就已經拿到手。
果然,每個人都有軟肋,昨天我冒死撬開檔案室,如今看看是值得的。
小梅因此獲得自由身,而我也不用擔心被真的打上安定針。
連續兩天,我的計劃都被打破,今天晚上,我準備換一種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