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頭一看,他身後的擺著一塊木板,上面放著兩個篩盅,幾個方形骰子隨意的散落在一旁。
看到這,我立馬明白了。
這夥人,也是跑江湖的,行內人稱他們為“掛。”
本質來說,胸口碎大石,嗓子頂金槍,這都算是掛的一類。
不過,這些屬於吃手藝飯,並不傷天害理。
可我眼前這一種,則被成為蜂蜇掛,讓他們盯上,就像個被蜜蜂蜇了,非得疼上十天半個月。
小白拍拍灰站了起來,狠狠一抹臉上的黑灰,指著他們就開罵。
“你們他媽的騙人,純騙子!”
絡腮鬍子立馬不樂意了“小逼崽子,你再胡咧咧,我撕了你!”
“得得得。”
我把小白推到我身後,又順勢往前走了幾步,湊在壯漢耳邊。
“人不親,藝親,藝不親,刀把子親!”
我順勢斜著挑起個大拇指“兄弟什麼道?”
絡腮鬍子咯咯的怪笑起來“黃泉道。”
媽的,給臉不要臉?
一般來說,跑江湖的都不會把事做絕。
之前我們也遇見過這種事,互相道個號,報個蔓,以後路上多個朋友。
可他跟我說黃泉道,這是在告訴我,死路,不講情面。
我斜眼看著他,又看看身後的篩盅“那你說,這事怎麼了?”
“把輸的錢給我,沒別的。”
“多少錢?”
他把手指向小白,一筆筆算著“這小子一共玩了5次,每次1ooo塊錢。”
“你特麼咋不去搶劫呢?”
壯漢斜眼看著我,獰笑道“這話就錯了,他要是贏了,我十倍給他啊!”
我回頭看著小白,擠著嗓子問道“是這樣嗎?”
小白臉上的憤怒賽過委屈“他們玩賴!”
老話說的好,十賭九輸,剩下那一把,是有人想讓你贏。
這其中的路數,我自然是清楚。
我擺擺手,輕聲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衝絡腮鬍子呶呶嘴“我跟你玩,敢不敢?”
“誰都行。”他衝著捻著手指“只要有錢,誰都能玩。”
我不禁腹誹幾句老子要是有錢,直接拍出來不好嗎?何必跟你在這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