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玻璃牆實在太厚,樓下的聲音聽著有點悶,但從酒保的表情能看出來,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之前這幾個人,對我來說是索命鬼,不過,現在他們變成了我的救星。
我立馬提高聲調“我能證明自己說的話!”
“嗯?”
張鎮海把目光收回來,狐疑地看著我。
我趕緊把手指向樓下“這幾個人就是來抓我的。”
“抓我的原因,就是我拿了那塊玉佩!”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我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都說出來了。
從他結婚,一直到我去殺他,陳昌明每一道命令我都沒落。
張鎮海聽完以後,搓搓帶著胡茬的下巴“好像沒什麼漏洞,聽起來倒像是真的。”
他媽的廢話!就是真的!
他一臉玩味地打量著我“那你現在什麼意思呢?”
“簡單,你跟著他們,就能找到他們的老窩,也能找到那個叫陳昌明的人。”
張鎮海微微仰起頭,單手把玩著水晶杯“你不會是想借刀殺人吧?”
“我命在你手裡捏著,我敢騙你?”
這話不是恭維,而是實話。
我剛才注意到他們手裡的鐵器,沒有帶刃的東西,一水兒的鈍器。
那些拿刀亂喊的,基本都是虛張聲勢之輩,真正的打手,用的都是鈍器。
這麼做的目的也很簡單——洗脫干係。
鈍器打人不留傷,只有手下留分寸,這人當場死不了,回去躺個三兩天才一命嗚呼。
與其說是我害怕,不如說是避其鋒芒。
跟這麼一群亡命徒較勁,實在是犯不上。
張鎮海的眼珠橫著轉,明顯是在分析真假,半晌兒才緩緩開口。
“你們看好他,我帶著人走一趟。”
見他要走,我立馬阻止“不行!”
張鎮海似乎已經沒了耐性,眼珠子猛然瞪起“你這人到底要怎麼樣?”
和這種人打交道,千萬別試圖展示友善的一面,否則等待我的就是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