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套麻袋帶開打,整個過程不過三秒,就算我有天大的能耐,我現在也是黔驢技窮。
約摸著幾分鐘過去,拳腳漸漸停了下來。
“簌”
有人把麻袋掀開,我只覺得燈光有些刺眼。
也不知是被揍的,還是燈光強烈,我適應了好久,才看清楚周圍的人。
我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並不是害怕,而是懷疑。
玉佩是張撼山給我的,地方也是他親口說的,這怎麼話還沒說兩句就開打呢?
難不成,他騙我?
這也不應該啊,他冒死見我一面,就是為了糊弄我?
再想想他當時的語氣和狀態,那分明是要歸隱山田,不可能再管這些破事。
他坑我的機率,不是很大。
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傳來了陣陣嗤笑“該不是打傻了吧?”
“無所謂啊,大不了漠南再多個流浪漢唄。”
“乾點正事吧。”
抽雪茄的男人從沙上站了起來,把手上的啤酒一飲而盡“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鎮海酒吧的老闆。”
我腦子反應了一會,反問道“你叫張鎮海?”
“哎呦,情報工作做的很好嘛。”
張鎮海垂目看著我,冷聲道“知道我是誰,你還敢來?”
撼山,鎮海……
我沒回應什麼,而是反問一句“張撼山是你什麼人?”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張鎮海的臉上掛著絲絲玩弄“今天你要不把這玉佩說明白,我保證明天你會成為失蹤人口。”
聽到這,我才算明白。
張撼山確實沒坑我,但是現在出誤會了。
我擦擦嘴角的血,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這塊玉,是張撼山親手交給我的,也是他告訴我,讓我來找你們。”
“時間是今天早上,地點是漠東,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張鎮海點點頭“說的很詳細。”
“可惜,我不信。”
他十分坦然,回答的也特別乾脆。
一時間,我有點無語“跟你說的是實話,咋就不信呢?”
“張撼山已經失蹤好久了,今天你拿著他的貼身玉佩找我。”
他不輕不重地拍拍我臉“你說,我應該怎麼想呢?”
我頭皮一麻,聲調也止不住提高“照你這麼說,是我把他害了?”
“除了這個,還有第二個解釋嗎?”
我把手指向周圍的馬仔“這些人加起來,也頂不上一個張撼山,你們都能把我打成這德行,你覺得我能打過張撼山?”
張鎮海忽然就笑了“別裝了,你懂功夫,而且道行不淺。”
“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走路的時候肩胯同齊,這說明你受過某種體能訓練。”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腳上“而你走路的時候,後腳習慣性的往裡撇,這是典型的防禦姿勢。”
“這就說明,你是個練武的行家。”
張鎮海和張撼山應該是有某種關係,但他比張撼山更細緻入微。
我從進門再到吧檯,也就是十幾步的距離,這麼短的距離,能分辨的這麼細緻,不單單是眼尖的問題,更是經驗老道。
話說到這,我也無話可說“聽你這意思,我今天怎麼解釋也沒用唄?”
張鎮海歪頭想了想,重重點頭“還真是。”
“臥槽,你不講理啊!”
爭吵間,樓下突然傳出吵鬧聲,我順著玻璃牆往下一看,那四個黑衣人真找過來了!
雖然他們已不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可他們的夜行衣也足夠惹眼。
這四個人裡,有一個駝背,還有一個栽歪肩,剛才又掉進坑裡,弄的滿身黃泥。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是瞎眼,看起來既滑稽,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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