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浪花漸漸平復，我一頭竄出水面，瘋了一樣喘息著空氣。
紀滄海浮出水面的瞬間，兩隻眼睛已經變得血紅，隨即便大口大口的往外吐水。
只有巴山的情況還算好，除了眼球泛紅，倒是沒其症狀。
我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用腳往下探了探，很輕鬆的就能碰到地面。
再看看及胸的水面，我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水不深，就意味著6地離我們不遠。
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不遠處的光亮，心頭登時一喜。
“那是出口吧？”
巴山眼中有些猶豫，先一步撲進水裡“去看看。”
我們仨人泅水而行，遊了幾分鐘，眼前的光亮越來越大。
這確實是個洞口，但不是我們的進來的洞。
站在外面往裡一看，洞口是極其規則的半圓形，外壁特別光滑，這明顯是人工開鑿的產物。
地面上灑出半米陽光，斜斜的落在地面，可我抬頭看去，只看見一片灰白色的洞頂，完全不知道光從何處來。
可只要有光，這就是個好徵兆。
我把身上的安全鎖解開，單手拍拍石壁“疊羅漢吧。”
“二海給我當梯子，我爬上去看看。”
巴山一臉凝重的搖搖頭“別費力氣了。”
“咱們應該是被吸進暗河了。”
此話一出，我頓時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來“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從剛才的洞裡掉下來了？”
“嗯，你可以理解成，我們掉在了負一層。”
“之前我聽人說過，蜂窩山下的地下河，是個漏斗型，進來容易出去難。”巴山指著頭上的光“這就是從上面透下來的。”
巴山抿嘴想了好一會兒“想出去，只能找到剛進把咱們吸進來的入口。”
我四下打量著石壁“咱們身上沒有任何補給，不能盲目消耗體力。”
沉默半晌，巴山把衣服掀開，露出綁在肚皮上的靈位。
“喏，給你。”他把牌位遞在我面前“你、你看看吧。”
我狐疑地打量著他，遲遲沒接過來“這什麼意思？”
“你不是懷疑，牌位裡可能藏著什麼地圖麼？你開啟看看吧。”
我立馬把牌位重新塞進他手裡“就算有地圖，那也是出山暗道的地圖，和地下河沒關係。”
“這周圍的流域都是通的，地下河興許就連著外面吼江，保不齊會有奇蹟呢？”
“奇蹟？”我把牌位接到手裡，沒再說什麼。
都說大災大難面前顧不得財物，剛才的水來得那麼突然，巴山還是把牌子掛在身上。
這東西對他的重要的性，自是不言而喻。
我手裡拿的不是他祖上的靈位，而是一份寄託。
我剛轉過頭，巴山索性也轉了過去，只留給我一個背影“就別讓我看了。”
巴山的態度很堅決，我咬咬牙，抄起牌位朝著前面狠狠砸去。
這牌位看似是是個木頭，但遠比我想的還要硬，我鉚足勁兒砸了三五下，才堪堪讓中間產生個系列的裂痕。
紀滄海伸手將其奪過“讓我來！”
“嘿！”
他口中悶喝一聲，兩手平端著牌位，膝蓋狠狠往上一抬挑，這牌位才算徹底斷開。
紀滄海揉著膝蓋，咕噥道“真他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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