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聲張,只是把桃子和紀滄海叫到身邊,把陳伯救我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桃子當場決定,馬上給陳伯立下功德碑!
至於紀滄海更是激動的要給陳伯磕頭謝禮。
好歹不濟,我算是撿回來一條命,至於身上都是表象,興許我慢慢就接受了。
我們正在這說這話,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嘈雜。
紀滄海耳朵豎起“我去看看。”
他還沒走到門口,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一群人嗚嗚泱泱的闖了進來。
無問的聲音率先傳了過來“我、我攔不住。”
“哎呀,攔什麼啊,都是自己家人。”
門外的聲音一傳來,讓我倍覺噁心。
紀滄海站在門口指著外面怒斥“你給我滾犢子!這沒你地方!”
二爺賊兮兮的笑聲漸漸靠近“神仙觀這麼大的譜,連客人都不讓進了?”
“再說了,我這次來,可不是跟你們打嘴仗的。”
此時,二爺的半個身子已經擠了進來,紀滄海兩個膀子往前狠狠一抓,像丟垃圾似的把二爺扔了出去。
“你最好別惹我,我現在憋著勁弄你呢!”
哪知二爺不休不惱,又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你就是個看門狗,我跟你說不著!陳琦呢!”
我給紀滄海使了個眼神“讓他進來。”
紀滄海滿臉不悅地閃開一條路,任由二爺走了進來。
和二爺一起來的,還有那個叫務虛的道士。
務虛站在門口,二爺三兩步走到我床邊,關切道“哎呀,我來得還算及時。”
“看你這樣,應該快死了吧?”
紀滄海從背後掄起凳子,奔著二爺就要砸,務虛腳下一變,以角力之姿擋住紀滄海。
我躺在床上笑呵呵地看著二爺“你放心,我活的比你長。”
“哎,你這人啊,嘴硬脾氣硬。”
此刻的二爺更像個善良的長輩,不斷關切道“你說,你要是不那麼倔,肯定不至於這樣,後悔不?”
“後悔。”我用力點點頭“後悔沒把你腿也弄瘸。”
他嘴角頓時露出一抹詭譎“算了,不跟你打嘴仗,趁你還活著,跟你談點事兒。”
“把你這道觀轉讓給我吧,大不了我給你點錢。”
我立馬讓他逗笑了“聽你這意思,你還是可憐我呢?”
“哎呀,怎麼說也是認識一場。”他把巴掌伸到我面前“這個數,咋樣?”
“五百萬?”
二爺頓時仰天長笑“多了一個字。”
“是五百!”
他起身看著四周,把手指向紀滄海“你們這最能打的,就是他吧?”
“你想說什麼呢?”
二爺搓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紀滄海“我今天帶來二百多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得過?”
轉頭,他又看向我“明說吧,今天你要點頭,我就給你五百塊錢,權當給你買花圈了,你要是不同意……”
他捋著上唇的山羊鬍,陰仄仄的盯著我“等你兩腿一蹬,那我只能明搶了。”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聽明白了,你道士不當了,開始當土匪了。”
“隨便你怎麼說,你只需要告訴我,給不給。”
我單手掀開被子,從枕頭旁邊拿來長袍,一面往身上套,一面回應“給,肯定給。”
我慢悠悠的把外腰帶繫好,抬手就是一巴掌“我給你個大嘴巴子要不要?”
這一巴掌給二爺直接扇成陀螺,原地轉了幾個圈,趔趄到紀滄海面前。
紀滄海眼珠子瞪起,朝著二爺後腰猛蹬“你個老逼梆子!”
我倆這一來一回,活把這老東西當成網球打。
二爺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他媽沒事?”
我抖了抖袖子,不由地冷笑道“那你現在應該是失望還是恐懼呢?又或者,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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