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坐在我對面,我瞅著書仔細對照一番,又看看她面相“臉上別帶表情。”
剛才笑的時候,看的不真切,現在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由心生狐疑“你這幾天去哪了?”
“我、我哪都沒去啊。”
前天見面的時候,她的淚堂只是乾癟,可現在乾癟進去的地方,已經出現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坑。
人一旦過了12歲,面相基本定格,除非整容之類的手術,否則不會有大的變化。
剛才我在她病例上看見了年紀,她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更不可能有變化!
見我不說話,張靜立馬慌了神“師傅,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確定自己懷孕了?”
“哎呀!去了三家醫院,不可能錯的啊!”
這件事就變得詭異了,一個命中註定無子女的人,現在居然懷孕了?
這他媽聽起來就很離譜啊!
張靜臉上明顯有些焦躁,不住唸叨著“這咋辦啊……”
我立馬開口問道“你家最近有沒有要去世的老人?”
“沒有啊!”
張靜乾脆的回答,讓我又一次陷入沉默。
從她面相上的反饋,我懷疑她碰上偷壽的人,才會讓她子女宮愈乾癟。
而這只是個開端,子女宮會漸漸蔓延到疾厄宮,最後侵入壽宮。
張靜在一旁試探著問道“先生,能不能是我家風水出問題了?”
“要不你跟我去我家看看。”
她四下看看,連說帶比劃“我看那些道士都用羅盤什麼的。”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大用,我本能的看向掛在牆上的黑布兜。
那裡是殭屍的腿骨,也是我的性命依仗。
我凝神想了想,輕聲道“去也行,但費用肯定要貴一些。”
“那您是按天收費,還是……”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把道法明碼標價,我總覺得這是一種褻瀆。
可生活不用善待理想,活下去才是根本“看你這事的難易程度,起步5oo塊錢。”
張靜有些木訥的點點頭“好好好,那就這麼算,您先去看。”
和桃子簡單囑咐一番,我從牆上取下腿骨,隨著張靜出了門。
張靜的家比較偏僻,幾乎快到了城郊。
我看看她臉上紅亮的財帛宮,試探道“這地方交通挺不方便的,怎麼想著住在這呢?”
“都是我老公的主意。”張靜隱隱有些驕傲“這幾年他賺了不少錢,故意把之前的房子賣了,免得親戚朋友上面借錢。”
果然,沒錢的人喜歡裝大款,有錢人熱衷於哭窮。
等進了小區我才知道,這地方已經不是用偏僻來形容了,是純粹的破。
目之所及處,都是沒鋪好的碎石路,大小不一的石頭展露著自己的稜角,每踩上一下,腳心都有微微的不適。
最奇怪的是,從我們進來以後,壓根就沒看見任何人,連門口的保安室都空空如也。
我隨眼一瞥,窗臺上的報紙已經泛黃皺,日期也停留在兩年前。
這也就意味著,這小區基本和廢棄差不多。
“叮咚。”
廂式電梯緩緩落下,張靜先一步上去,手指摁下7樓。
這小區真奇怪,明明已經很破舊了,偏偏還安裝了高檔下去的電梯。
電梯上到三樓的時候,箱體猛然顫抖幾下,我趕緊扶住兩側,生怕來個墜梯。
張靜倒是很淡定“應該是電梯有點小問題,到這一層就抖幾下,習慣就好了。”
說話間,電梯已經緩緩開啟,幽綠色的樓道牌寫著大大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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