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我以為的公平,在趙媚兒眼裡是一種偏袒。
此時我忽然意識到,如果不把這件事妥善處理,那我肯定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我擺擺手,打斷趙媚兒的憤怒“你仔細看看李富根的傷口。”
“怎麼了?”
我指著李富根的肩胛骨,輕聲道“這刀口是從右面來的,這說明用到的人是個左撇子。”
“你怎麼知道?”
我順手把腰後的匕摸了出來“我常年靠它防身,當然清楚。”
“匕真正的用法是反握刀,正握刀的度和力量都太弱,從這個傷口上能得出兩個資訊。”
趙媚兒接茬道“除了是個左撇子,還能說明啥?”
“這人是個用匕的高手。”
“反握刀很容易傷了自己,沒點功底不會這麼用。”
此時,我把手指向老白“最重要的是,他左手已經沒了,如果是右手,根本扎不出這麼大力道。”
此話一出,趙媚兒立馬閉上了嘴,老白像個抽風的猴子,上蹦下跳的歡呼。
“老天爺有眼啊!”
半晌兒,趙媚兒再度開口“可她昏迷之前確實說了,偷襲他的就是姓白的。”
“你他媽這是胡攪蠻纏!”
老白瞪著眼怒罵道“現在看自己沒理了,又開始扯這個?”
不等趙媚兒說話,門又一次被推開。
我們齊刷刷回頭一看,是安濤。
安琪一臉雀躍的跑到他身邊,親暱道“你回來啦。”
安濤寵溺的摸著安琪的腦門“我不在家,你是不是沒做飯?”
半晌兒,他才抬頭看著我們“你們這是……”
我擺擺手“沒事,受了點傷。”
安濤嘿嘿一笑“我妹妹讓我慣壞了,我這就去做飯,你們稍等!”
他急匆匆的往廚房跑,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他左邊袖子的血跡。
“哎?”我輕聲喊住他,指了指他袖子“你這怎麼弄的?”
安濤得意的把揹包開啟,裡面是幾隻特別肥的兔子。
“這不出去找點吃的嘛,殺兔子時候弄的。”
我看看血淋淋的兔子,也沒再說什麼。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是起疑的。
他出去了一天,沒人知道去了哪,回來的時候身上一身血,再看看受傷的李富根。
這很難不讓人亂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