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媚兒攥著砂鍋大的拳頭,擰眉瞪眼道“這老東西跟我玩陰的!趁著我不注意搞偷襲!”
我有些懵逼地看著他,反問道“你看見老白下手了?”
他把手指向陷入昏迷的李富根“他還沒昏迷的時候告訴我的!”
雖說事實就擺在眼前,可有時候眼見未必為真。
老白這人雖然有點自私,但算不上歹毒。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是不管別人死活,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我確實不太喜歡老白這人,但我在這時候必須保持清醒。
正說話間,趿拉趿拉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
老白喜滋滋的拎著一串動物腦袋,見到趙媚兒還不忘了嘲諷“這麼早就回來了,也沒啥大本事啊。”
趙媚兒反手從腰裡掏出寬刃刀,一道力劈華山直直劈向老白天靈蓋。
我立馬從地上踢起個方凳,趕在刀落下之前飛到老白麵前,算是替他擋了一刀。
刀雖然沒劈在他身上,但著實給他嚇得不輕,一個趔趄直接從屋裡滾了出去。
“你他媽瘋子啊!”
還不等老白進來,怒罵聲先從外面傳來。
一進門,老白半個身子都沾上黑泥,指著趙媚兒就開罵“咋的?本事不濟,想殺人滅口?”
“我草你媽!”
趙媚兒像個紅眼的老牛,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紀滄海一閃身直接橫在當中,肩膀一力,把趙媚兒彈了回來。
我站在側面猛然抬頭聲調“是黑是白,咱把話得說開了。”
老白和趙媚兒互相瞪著眼,便無聲的走到我一左一右。
趙媚兒像連珠炮似的,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眼見他越說越激動,我生怕再打起來,便擺手打斷趙媚兒,轉頭看向老白。
“我現在就想聽你說一句,這事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不是!”
老白把僅剩的一隻手舉起來“我對天誓,要是我下黑手,我把這隻胳膊也剁了!”
“好。”
我點點頭,輕聲道“你現在不承認,如果一會真查出來了,那你就一命抵一命,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我把手已經搭在李富根身上,趙媚兒的大手卻把我摁住。
“你要幹什麼?”
“驗傷啊。”
趙媚兒眉頭微微舒展一些,反問道“你能看出來?”
“最起碼能看出七七八八。”
我輕輕彈開趙媚兒的手,衝著桃子呶呶嘴“我們背過去,你把傷口給露出來。”
這些年我受的傷,比大部分大夫見的都多,想驗傷更是不難。
李富根的傷主要在肩胛骨的位置,我伸手微微扯開傷口,一股鮮血又緩緩伸了出來。
“一字型傷,而且刀口很深,肌肉和骨頭同時被斬斷。能做到這種破壞力的,只有匕。”
說罷,我連比劃帶解釋道“如果是刀傷,傷口兩側面板不會這麼整齊,肯定有撕裂狀。”
“如果劍,傷口不會這麼短,保不齊直接從前胸穿過去了。”
我不由的回頭看向老白“他好像沒匕吧。”
老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連聲附和“你可算說了句公道話,我沒有!”
“哼!你沒有,不代表你不會從路上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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