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走到門口,給聽見幾個村婦在牆根竊竊私語。
“那許大棍子也算是老公爹了,新婚頭一天,老公公追著兒媳婦砍,大奇聞呦!”
“估計啊,是許大棍子喝點酒,想著開頭一炮,這才忍不住了!”
…………
後面的話更是不堪入耳,許墨立馬衝了出去。
別看那老婆子年紀大,許墨一點沒客氣,一道利落的擒拿把王婆子摁在牆上。
“老梆子!信不信我撕了你這破車嘴?”
王婆子嘴裡的瓜子還沒嚥下去,哭天喊地耍著潑。
“哎呦,殺人啦!救命啊!”
許墨手上漸漸力,咬牙道“你再不憋回去,我真弄死你!”
這一句話,世界都安靜了。
“我問你,昨晚出啥事了?”
王婆子扭頭看著許墨“你、你爺爺,把你媳婦砍了,你不知道?”
此話一出,我們如遭雷擊一般,好半天說不出話……
許墨立馬鬆開王婆子,急促道“他們人呢?去哪了?”
王婆子把手指向東南方,我心頭一沉,那是紅桃孃家的方向。
許墨轉頭進院子,把破摩托打著火,招呼著我倆上車。
老舊的彎梁摩托帶著我們仨個人,早就不堪重負,似乎隨時要散架。
身後的王婆子,又閒不住那張破車嘴了,和幾人的竊竊細語著。
“許大棍子昨晚殺紅眼了,殷紅桃都成血人了,估計啊,是活不成了!”
“正好,去把屍體趕回來。”
……
許墨沒應聲,右手把油門擰到底,摩托瞬間竄了起來。
車輪在山樑上出吱吱慘叫,路上時不時地能看見一灘灘暗紅的血,我心裡更沒底兒了。
約摸著十幾分鍾後,血跡戛然而止,我抬頭一看,頓時心頭一涼。
眼前這座磚瓦房,是紅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