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扬眉:“原来贵妃娘娘竟相信鬼神之说,我以为皇宫有天子坐镇,十分鬼煞也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北梁帝在前方也听见了,眸色幽幽地瞥了眼祁贵妃,吓得祁贵妃讪讪闭嘴,等北梁帝挪开视线后,又狠狠瞪了眼锦初。
家宴有北梁帝在,林太后硬撑着没有提前离开,不过神色也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北梁帝沉声:“大庆来访,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朕不希望再闹出什么事来,有损北梁威风!”
众人纷纷站起身,面色诚惶诚恐应了句是。
开席后不久姬承庭才姗姗来迟,站在北梁帝耳边低语几句,北梁帝若有所思起来。
没多久,北梁帝便起身离开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姬承庭。
没了皇子和太子,宴席松快了不少。
锦初兴致缺缺,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作陪,这时小宫女凑上前:“太子妃,太后请您过去。”
锦初眼皮跳了跳,顺势朝着上首看去,果然看见了林太后也朝着这边看来。
起身,上前行礼。
“太子妃不必多礼,坐下吧。”林太后发了话。
宫人搬来凳子。
锦初谢过之后坐了下来,面上依旧是乖巧恬淡模样,林太后清了清嗓子,缓了声:“哀家之前和太子妃有几分误会,过往如何,不必再谈,你得空多去慈安宫走动走动。”
语气里有几分不情愿的讨好。
锦初佯装糊涂:“太后,臣妾何时与您有误会了,若是为了萧良娣,那太后就冤枉臣妾了,不过萧良娣在臣妾眼皮底下自戕,臣妾身为东宫女主子,确有不可推卸之责,太后教训臣妾,臣妾并未不满。”
林太后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锦初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看锦初面上的淡漠,分明就是不领情。
林太后当即脸色微微一沉,语重心长道:“在后宫多一个朋友,远比一个敌人来得好,太子妃年纪还小,日后吃了亏就懂了。”
说罢,林太后还特意将手上的一串佛珠赐给了锦初:“你年轻气盛,性子急躁,这佛珠是哀家戴了多年的,就赐你压压身。”
宫女取下佛珠递到锦初手中。
众目睽睽之下,林太后又是教训又是赏,倒叫人摸不清真实意图,锦初乖巧站起身,双手接过:“臣妾多谢太后赏。”
手握佛珠,嘴里还象征性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林太后见状这才缓和了笑容。
名为家宴,实际就是北梁帝将一群人凑齐,敲打一顿,众人食不知味,没多久宴就散了。
“太子妃。”
祁贵妃拦住了锦初的去路,上下打量她的容貌,啧啧两声,而后笑了笑:“难怪本宫看着眼熟,原来是像极了故人,难怪,难怪……”
锦初双眸习惯性的微蹙。
“太子妃莫怪,本宫刚才高兴多喝了几杯,就当本宫胡言乱语吧。”
祁贵妃笑意吟吟的手搭在了宫女胳膊上,扬长而去。
望着祁贵妃背影,锦初若有所思起来。
“太子妃,您消消气,不要将祁贵妃的话放在心里。”红栀倒了杯茶递上前。
锦初摇头:“她说什么,我根本没在意。”
就在祁贵妃和她闲聊之余,她脑海中隐约察觉不对劲,看向红栀:“你对媚骨香知晓多少?”
红栀道:“媚骨香来自西域,药性极霸道,若不慎误吃,不及时解开,会伤女子肺腑,还会导致女子子嗣艰难。更严重的,还会血脉逆流而亡。”
“若掺于香中,会如何?”
“一个时辰内必发作。”
一个时辰内发作,可她在佛堂足足呆了四个时辰,当姬承庭赶来时,她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呢。
若林太后是幕后主使者,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在第三个时辰才下手,而且众人皆知,她是被林太后罚去佛堂的。
出了事,林太后难辞其咎。
媚骨香坏她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