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立即猜到有人趁机陷害自己,她对着红栀低声吩咐几句,红栀诧异,点头:“奴婢这就去。”
傍晚
红栀回来了:“奴婢打探过,那日在佛堂的确是有人找张婆子说过话。”
“是谁?”
“是翊坤宫的春娥。”
翊坤宫,祁贵妃的寝宫。
锦初眸色微动,那日她在佛堂昏昏欲睡,脑子一片混沌,加上天色又黑暗,只依稀看过穿着和张嬷嬷一样颜色上的背影点了香。
她压根没多想。
原来是祁贵妃……
一旦她真的出事了,背锅的是林太后,倒霉的是她自己,祁贵妃完美隐身。
祁贵妃……
能让祁贵人这么着急对东宫下手,可有祁予安的参与?
锦初深吸口气,对着飞霜招招手吩咐,飞霜点头:“奴婢明白。”
刚吩咐完迎面一道宽阔的背影走上前,姬承庭身穿锦色蟒袍,俊朗坚毅的容颜越来越近。
他面色温和,坐在她对面。
锦初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不必多礼,孤听说今日你没什么食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多谢殿下关心,未曾。”
看着锦初欲言又止的样子,姬承庭仿佛猜中她的心思:“那个侍卫被处死了。”
锦初问:“是什么人将他送入宫的?”
一个远在陇西的侍卫,怎么会千里迢迢来皇宫做侍卫,要说没人打点,她不信。
“锦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那天的事不会传出去。”姬承庭握着她的手劝。
锦初抬起头看了一眼眉眼深邃的姬承庭,抿了抿唇,装如温顺模样点点头。
姬承庭微微笑,忽然跟她提及了萧家:“萧氏一门全族流放,云王也承认了当年空运粮草的事。”
“那云王爷和勇王联手陷害盛家呢?”锦初追问。
姬承庭沉默。
“还有盛家那把火,究竟是谁?”
“锦初。”
锦初莞尔一笑:“是臣妾失言,臣妾相信殿下时机成熟会给盛家个交代的。”
姬承庭点了点头。
没坐一会儿,长庆便将人给喊走了,姬承庭不得不起身,还不忘对着她吩咐几句好好吃饭。
“殿下放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目送姬承庭离开。
锦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手里的那一串佛珠不自觉收紧力道,朝着红栀看了眼。
红栀心一惊,跪在地上:“太子妃,奴婢从未和殿下私底下汇报过一个字。”
锦初却摇了摇头:“你精通医术。”
那天她从佛堂出来,就是红栀替她把脉,时不时针灸,那娴熟的手法绝对精通医术。
“是,奴婢自幼学医。”
“可会毒?”
红栀蹙眉。
锦初将手上的一串佛珠塞入红栀手中,冰凉的指尖搭在红栀手背,莫名让红栀浑身一激灵。
“就用媚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