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无双无奈地摇摇头。
“你把她支出去做什么,她嘴不严,等会儿嚷嚷得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符危止蹲在她的桌子前,撑着下巴,懒懒地问,“能说什么?”
菩无双错开视线,“大将军少与我玩笑,究竟是什么事?”
他掏出一个纸包,展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从皇后身上取出来的蛊虫。
菩无双神色一紧,“你查出来了吗?”
只见那蛊虫,已被分成两半,上半身虽死不僵,而下半身却被碾成粉末。
她想伸手试探,却被符为止堪堪擒住手腕。
“别碰,有毒。”
符危止解释道,“这虫出自西域,毒性极强。下蛊方式也不寻常,需要取被蛊之人的头发,融化成药水,让蛊虫服下,最后再让蛊虫钻进对方体内。不出三日,被蛊之人,必定暴毙身亡。”
菩无双呼吸一滞,“竟然这么厉害。”
“嗯。”
“那究竟是何人养蛊的呢?”
符危止抬眸,眼中寒光尽现,“此人你也见过。”
菩无双眉间凝重,“我见过?”
“正是太子的正妃。”他一字一句道,“祝霁月。”
竟然是她!
当日皇后中毒,她也在殿内侍候,菩无双立场艰难时,她曾开口冷嘲热讽过。
祝霁月外表不谙世事,内里确实如此阴险。
但她没有全然相信,“证据呢。”
“祝霁月并不是西域人,但她的侍女是。”符危止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菩无双接过,大致一扫。
是太子燕骁,给祝霁月的家信。
那段时日,燕骁外出,替皇上考察民情。
而这封信,大部分写的都是对祝霁月的思念,直至最后一句。
“孤见丁香正盛,想起阿娜的故乡,想必丁香更美。”
仅此一句,符危止便看到了端倪。
而阿娜,就是祝霁月的侍女。
太子要害皇后的动机只有一个,皇后诞有一儿一女,女儿是赵宜公主,长子是三皇子。
而三皇子燕既白,又是与太子势力分庭对抗。
近些年来,皇上的注意力,愈加被燕既白吸引。
难怪太子燕骁要对皇后出手。
少一个背后助澜,他胜算的希望更大。
可这字迹……
菩无双挨近信封,蹙眉仔细辨认。
与当时在石室里的那封信,字迹一般无二。
真的是燕骁?!
符危止见她神色紧张,“怎么了?有何不妥。”
菩无双抿了下嘴,“其实,在你出京的这段时日,我在父母房里,找到一间秘门。”
她接着又道,“走廊尽头是一件石室,里面状况比较复杂,需要你亲眼去看。总之,我还发现了一封信。”
符危止:“继续说。”
“信有很多,但都因潮湿,大部分都看不太清楚。只有一封,写的是与我父亲的往来,看样子写信之人,被困在石室里很久,等待我父亲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