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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我来了（第2页）

顾疏桐合上保险箱时，指尖触到最底层的u盘。

她刚要抽出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

月光从残破的天花板漏下来，照得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像道裂痕。

裴砚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掌心覆住她手背："接吧。"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比昨晚更清晰，像是有人贴着她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顾疏桐，你以为抓了李嘉诚就赢了？"

顾疏桐的手指在u盘上收紧，听见对方轻笑："还记得三年前，你在威尼斯电影节拒绝的那个投资人吗？"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明天早上九点，"那声音像根细针，"去城南码头。"

电话挂断的忙音里，裴砚舟的手轻轻覆上她后颈。

顾疏桐转头看他，现他眼里的笑意淡了，却多了团烧得正旺的火。

"怕吗？"他问。

"怕。"她如实说，"但更怕你不在我身边。"

裴砚舟低头吻她顶，混着灰尘的风从破窗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烈焰》海报。

照片里的自己举着枪，此刻却被风翻了个面——背面用马克笔写着"顾疏桐必胜"，是裴砚舟的字迹。

手机在掌心再次震动。

顾疏桐看了眼屏幕，新的陌生号码正在跳动。

她勾住裴砚舟的小指，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三秒，然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顾小姐，"是个女声，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我这里有段录像，关于你母亲当年的车祸——"

顾疏桐的指尖瞬间冰凉。

裴砚舟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俯身看屏幕。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

"你是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对方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顾疏桐盯着黑屏的手机，突然想起母亲去世前最后一通电话——也是个陌生号码，也是这样突然挂断。

裴砚舟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掌心的温度透过呢子大衣渗进来："我让陈队查这个号码。"

"不用。"顾疏桐抬头，眼里的雾气散得干干净净，"明天九点，城南码头。"

她摸出u盘插进手机，照片一张张跳出来——全是赵天成和各个资本大佬的合影，最后一张是母亲的车祸现场，副驾驶座上坐着个戴帽子的男人，侧脸轮廓和刚才电话里的女生有七分相似。

"裴砚舟。"她把手机递给他，"帮我调城南码头的监控。"

"好。"他应得利落，指尖在屏幕上翻飞，"何姐，准备船。"

何敏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十分钟后到。"

顾疏桐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笑了："原来这才是终极对决。"

裴砚舟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吻了吻她冻红的鼻尖："不管对面是谁，我们都赢定了。"

手机在这时再次震动，是条新短信："城南码头c区，别带警察。"

顾疏桐把手机递给他看，裴砚舟的拇指在"别带警察"四个字上顿了顿，突然笑出声："他们大概不知道，我大学修过潜水。"

顾疏桐被他逗笑，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裴导，这次要是再像上次在片场那样吊威亚——"

"我保证，"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跳的位置，"这次，我一定抓住你。"

晨雾漫进电影院时，顾疏桐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新的陌生号码，备注栏显示着"未知归属地"。

裴砚舟替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两人中间。

"顾疏桐，"是那个女生，"你敢来吗？"

顾疏桐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勾住裴砚舟的小指："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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