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理应同我一起,招待王爷。”
欧阳静婉跟在身后的脚步猛地顿住。
宁阳王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了。
正厅。
宁阳王大剌剌坐至上座,语气悠悠:“裴将军,我听闻玲珑郡主今早哭着去了皇后宫中,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他忽然抬眼,笑意不达眼底,“听闻你将军府昨日往恒裕王府送了些东西?”
裴淮年端起茶盏轻抿,青瓷映得他眉眼冷峻如霜:“巧了,本将今日在宫中,正撞见皇后娘娘训诫郡主。许是受了斥责,才落下这副委屈模样。”
他顿了顿,又说:“与我送给恒裕王府的东西,怕是没有干系。”
沈知念垂眸攥紧裙角。
八百里加急昨日才出,恒裕王府断无今日便得讯的道理。
裴淮年这话,分明是说他把昨日玲珑郡主在将军府生的事递到了御前。
那皇上一定是斥责了皇后,皇后才一大早就把玲珑郡主叫去宫中教训。
等恒裕王府收到箱子,怕是还有一番“血雨腥风”。
“裴将军,过刚易折。”宁阳王忽然冷笑,袖中玉珠碰撞出清脆声响,“做事留三分余地,方是长久之道。”
裴淮年几乎瞬间开口,声音不高却极沉:“王爷说的,本将听不懂,我只知道,有些底线,半步也容不得退让。”
“堂堂镇国将军,竟然为了一点小事与皇室宗亲置气,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在北疆的仗是怎么打的?”宁阳王眼神戏谑,扫过裴淮年泛着冷光的玄铁护腕。
“我凭借的是北疆十万将士的性命,和陛下交付的万里山河。”裴淮年喉结滚动,气息有些不稳:“何况,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沈知念拢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微微抖,厅中空气仿佛凝成实质,推不开驱不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卫通传:“将军,玲珑郡主在府外求见,她情绪看着十分激动……”
“不见!”裴淮年回的干脆。
宁阳王慢条斯理地转动起珠子,声音裹着冰碴:“玲珑郡主是皇亲国戚,裴将军确定不打算网开一面?”
“定远侯违反皇家围猎的规矩,王爷力保他性命,难道是因为他是皇亲国戚?”裴淮年冷嗤一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此乃两码事。”宁阳王的袖袍扫过案几,茶盏剧烈摇晃,“裴将军莫要混淆视听……”
“那王爷又怎知,我今日的决断,不是为了大晟江山永固?”
裴淮年说完,与定远侯沉默对视。
两人之间像是有火花和闪电。
沈知念垂立在屏风旁,喉间紧。
他们你来我往的交锋里,看着像是在说玲珑郡主的事,但是玲珑郡主的名字又像是一个幌子。
她硬着头皮福身:“王爷,我与玲珑郡主之间许是有些误会,她此刻正在气头,不如容我……”
“知念,你不必去见。”裴淮年忽然开口。他转过身,眸光扫过她,语气接着就软了几分。
“她既然是来找我的,便由我处置。这几日你操劳太多,先回房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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