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婉:?
她怎么听不懂。
“何为成‘过’亲?”
天呐,还真的成亲了!!
“他入赘到我家,”宋星糖如实道:“然后我又把他休啦。”
言婉:“……”
她今晚,应该不会被暗杀吧。
第74章第74章“参见怀王殿下。”……
【74】
言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是刚被驴踢了一脚,什么都想不出来。
宋星糖还要继续火上浇油。
“言姐姐,不瞒你说,我原不知他是京城人,他同我说,他无家可归,连唯一的马都卖了葬父,因为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前来入赘。”
言婉:“……”
无家可归,卖马葬父,一见钟情,前来入赘。
每个字都认得,可前头加上名字,她就字字都不认得了。
“他待我极好,不仅亲自教我读书,伺候我起居,还帮我料理家业,替我斗二房,打跑了坏人。”
还帮她找到了父亲!这句话不能说。
言婉:“…………”
一字一句听得她头昏脑涨,一边是这些年来亲眼所见的有关怀王的记忆,一边又是宋星糖口口声声描述的“贤惠赘夫”。
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她脑袋里打架,令她整个人都有种错乱、割裂的崩溃感。
冲击感太强,导致言婉错失了最佳的打断时机,于是接下来半个时辰,她只能听着宋星糖把怀王夸成一朵花。
都是言婉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的另一个形象。
等到宋星糖终于夸完,最终不忘绕回最初的问题——
“言姐姐你说,他究竟为何不同我圆房呢?”
言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哪敢妄自揣测,只摇头说不知。
宋星糖失望地垂下眼睛,“嗯,那好吧,打扰你啦。”
说着站起来,福了福身,就要离开。
哎哟,这小可怜的模样。
言婉一颗心都软了,赶忙道:“别走,我,我想到了!”
宋星糖一屁股坐回来,“嗯嗯?”
言婉绞尽脑汁:“嗯……他可能,比较能忍吧?”
宋星糖目光单纯,疑惑道:“忍什么?”
还能忍什么,当然是忍着枕边有这么漂亮又可爱的老婆不碰。
言婉飞快扫了一眼面前女子的玲珑身姿,红着脸想,这般隐忍,真的不会憋坏吗?还是说,怀王的身体这么能折腾?
她虽未出阁,却也知道男人的本性,就像谢徽那样,私下里总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若非是她严词拒绝,谢徽只怕也早就想把他往榻上带。
如今世风开放,虽已不大讲男女之防,但像怀王这种,都成亲了还守贞的,世间罕见。
不愧是怀王啊,就连这事都称得上是世间独一份。
说了半晌,宋星糖还是不懂圆房要怎么圆,他又在忍些什么,她不好意思再继续问,只因这些事都是沈昭予还是赵鱼时,对她百般叮嘱的,只能夫妻之间探讨的事。
今日病急乱投医,同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说这些,已然越过底线,宋星糖不想再继续下去。
她只能把问题都存在心里,只等着下次见到沈昭予,再问问他。
后来的几天,宋星糖一直没见到沈昭予。
她刻意不去注意自己究竟住在什么府邸,也不会问周围人沈昭予是谁,去了哪,在做什么。
这些日子她也很忙,每日辰时起床,巳时去言府找言婉,再由言婉带着她在京城里逛,或是带她去参加各种宴席。
当然,她赴宴并非只为多结识几个朋友,还有更重要的,她的眼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年轻男子。
此时她正在来京后的第四场宴上。
今日是一位国公夫人办的赏花宴,中秋快到了,她找来京城里的年轻姑娘和公子们,大家一起写诗作对,抄录在一起,回头送到宫里去作为贺礼,说是贵妃喜欢这些。
当今的贵妃与国公夫人是同族姐妹,贵妃又诞下了某位皇子,荣宠不断,这些宋星糖都左
耳进右耳出,一句没记住。
她不会写诗,也不会写对子,言婉都很擅长,她不想给言婉添麻烦,就自己一个人到人群之外,在她能看到言婉、言婉一回头也能看到她的地方。
宋星糖挨着凉亭,找了块没人的小石墩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