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主动要离开云异的身上,结果才刚动身,就发现自己的大腿处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抵在那里。
不暇思索,谢春酌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迅速看向云异,就见对方的脸骤然间染上红晕,谢春酌冷笑:“不知趣的东西,割了好了。”
云异抿唇不言,即使他看不见,也还是侧过头不去与谢春酌对视。
谢春酌气笑了,但离开又未免像是落了下风,心下稍稍一想,脸上就露出来促狭的笑。
他不走了,直接继续靠躺在云异的身上,还故意动了动自己的腿,叫那东西有时碰的到自己,有时又碰不到,待云异呼吸变急,他就骤然屈膝,猛地用力,那玩意儿被徒然击打,云异刹那间疼得脸都扭曲了。
谢春酌心中快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你,你走开……”云异咬着牙,抬起头,倒吸着气说。
可他一抬头,掌风袭来,他立刻又倒下去,脸颊浮起一块红印,口中也因为咬破了皮,溢出一点血色。
谢春酌慢吞吞收手,“贱东西,被打了还来趣儿了?”
“……”
云异眉心蹙起,难耐又痛苦,最后缓出一口气,哀求般地低头:“……放过我吧……”
身下的东西不懂主人的羞耻,越挺越翘,若是再让谢春酌踢一脚,爽是爽了,也真没了。
谢春酌恶意一笑:“不可以。”
……
日光透亮,河水潺潺流动,折射出剔透璀璨的光芒,绿草野花遍布在周围,抬眼一看,一片清香。
云异背着谢春酌踩过河水,冰冷刺骨,他却脚步不停。
他比前几天沉默了不少,谢春酌毫不在乎。
他们其实不用继续赶路往四处走,但谢春酌想要折腾云异,让他多吃点苦,所以无论如何,云异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不仅如此,谢春酌不再给云异辟谷丹和新衣,一连几天下来,云异狼狈异常。
这一天,他们再次停在了小河边,但这条河比以往的大。
云异坐在河边先是囫囵吃了条烤好的鱼,身上布满灰尘和柴火难言的火腥味,他思来想去,摸索着往河边前头走了一些。
“干什么去?”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云异一顿,没回头,但答:“去洗一下。”
对方没应,云异便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听到水流湍急,知道不能再继续往下,于是又往回走了一点,才停下来进入水中。
夜间的水冰冷刺骨,云异下水后,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冻成了冰。
同时,脑子也异常清醒。
他仰头,企图看月,但这是徒然。
月亮看得到他,他却看不到月亮。
柔软莹白的月光落在他隐约有了成年男子身形的赤/裸身体上,他垂着头,清洗长发,高鼻薄唇,他无知无觉自己的骨骼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在“长大”。
云异又搓了一下身体,从河中站起,脚下鹅卵石滑溜圆润,他脚步稳健,淌着水上岸,找出了前日晒干又被谢春酌故意撕烂的衣衫。
袖口烂了一个洞,摸一下都能摸到里面的胳膊肘。
想起谢春酌,云异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他有些惊异,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想,谢春酌的确是非常危险的存在,靠近他,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
就像谢春酌说的,他是一个贱东西。
云异往回走,他听到了火焰噼里啪啦烧起的声音,又闻到了气味,知道自己回到了原地。
谢春酌没有发出讥讽的嘲笑,云异等了会儿也没等到戏弄,他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附近摸,摸到了垫在地上的衣物,再试探地往前,摸到了小腿、手臂……
最后碰谢春酌的脸时,云异先在火边烤了烤,等手回温了,才去碰。
……果然睡着了。
要不然不会那么安静。
云异知道谢春酌已经好几天没睡着了,就为了蹲守他。
……都是他的错。
前两次,云异只以为是自己做了梦,一下就恢复了视力,看得清眼前的一切,他不受控制地对谢春酌做了无法原谅的事。
他放纵自己。
他以为这是梦,梦里,那个恶劣的人任由他摆布,被他亲吻与欺负也只会发出很可怜的、小小的哭声。
云异为此神魂颠倒。
直到谢春酌说夜里有人侵犯他,他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