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年貌似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虽然他仍然想把谢春酌带回家里,最好藏起来,但谢春酌明显不乐意。
“好。”傅隐年说,“叫方助送你回去。”
谢春酌没拒绝。
而他身后的方助理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靠近,坐在谢春酌的左右两侧,轻声细语地说话,直到谢春酌起身离开。
谢春酌率先出门,接下来是元浮南和傅隐年,方助理跟在他们的身后,没过多久,来到门口,就看见傅隐年拉过谢春酌的手,低下头,看元浮南的表情,大概是亲了。
方助理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搭着谢春酌的西装外套,很薄的一件外套,染上了自己的体温之后,部分变得温暖,散发着萦然的香气。
他抬了抬手,克制地没有低头去闻,但仍然能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味。
在前面的人分别前,方助理给傅隐年打了个商务车,预估时间后,便上前低声汇报。
傅隐年点头,他便去开车,接了谢春酌上车。
元浮南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在这一瞬间,他恍然发现,自己出国的这两年,抱着的侥幸心理,以为谢春酌会停留在原地,却没想到早就有很多人在他离开的刹那,就朝着他的珍宝蜂拥而至。
“他当你是朋友。”傅隐年说。
元浮南回头看他,忽然笑了:“你知道吗?他是一个感情很薄凉的人。”
傅隐年抬起眼睫看他。
元浮南呼出一口气,吸入口鼻中的空气闷热,叫他心中发堵。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傅隐年说这些,但他还是道:“没有什么人是他永远的朋友,没有人能一直在他心中占据固定的位置,谁都可以被替代。”
说完,元浮南把胸前垂下的背包带子往前一拉,书包上抬。
“各凭本事。”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迈步离开。
而停留在原地的傅隐年许久后,才垂下眼睫,淡淡地说:“我知道。”-
谢春酌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他打开手机看了看信息,屏幕光照到他脸上,眉目间冷淡的神色与昳丽的面容相映衬,有种幽冷的美。
方助理开车很稳,车内开了灯,暖黄色,外面车水马龙,却又是冷色。
后车镜下挂着一个三角形香包,翠绿色的,像是粽子,随着车速而晃动,谢春酌看了会儿,抬手去拨弄。
方助理看了一眼,趁着红绿灯时拆下来给他玩,“放了薄荷、香叶等药草料子,能够清新空气,抑制晕车。”
谢春酌没理他,拿起来晃着玩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扔到了前头,侧着头不吭声了。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地方,方助理扭头,发现他睡熟了。
熟睡的谢春酌,看起来很乖。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与冷漠,像是祛除纤尘,干干净净成了一朵谁都可以采撷的花儿。
抹了发胶的发早已变得凌乱自然,有部分落在洁白的脸颊上,垂下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敛着一小片阴影,润红的唇微微张开,随着呼吸起伏轻轻动着。
方助理静静注视他许久,然后伸出手,很轻地揉弄了一下那唇。
他从下巴处扶着那张小巧的脸,拇指擦过唇瓣,探入内里,柔软的舌,温热的口腔。对方睡梦中不适地推拒,却惹得那舌尖与指头缠绕地更亲密。
含着。
就这样含着。
方助理不动了,他微微蹙眉,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去看着身旁的人,最后将手指从那温暖的地方抽出,用纸巾擦去上面的水渍。
再过十分钟,他把谢春酌推醒,轻声道:“谢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第62章
轰隆——
雨扑扑落下。
风吹窗户雨打门,屋内温暖干燥,壁光明亮,纠缠的人从客厅来到卧室。
“嘶……轻点……”
在被扑倒在床上时,高大的男人犹如阴影般笼罩了身下的人,如狼似虎地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唇瓣,但很快,巴掌声响起,他被打得偏过头。
“都叫你不要咬,不能留下印子,你听不懂人话吗?”谢春酌冷冰冰地说道。
段驰用舌尖顶了一下口内脸颊处,谢春酌这一巴掌使了力气,扇得他脸发麻。
他回过头,一双桀骜深邃的眼睛在接触到身下人的视线时当即变得委屈可怜。
“我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谢春酌不耐地蹙眉,用膝盖顶住对方往下蹭的下半身。
“前两天才见过。”
段驰有理有据:“上回见过,没一会儿傅隐年打电话来,你就走了。跟没见有什么区别?我连抱都没抱你一下。”
谢春酌嗤笑:“你不是说当小三就要偷偷摸摸吗?怎么?你还想跟傅隐年争?”
段驰闻言,心想:争一争又何妨?他哪里必不过傅隐年?亏就亏在一个先来后到而已。
思及此事,段驰不由得想到了元浮南,说惨还是那位惨,先来又如何?错事良机,连他都不如。
他心中将那野心翻转盘磨,想说出口,又吞下,毕竟怀里人和他在一起图一个方便快乐,如果把自己的心思说出口,指不定谢春酌嫌麻烦,就把他踹了,那些小四小五等着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