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段驰扮委屈与谢春酌装可怜,“我一个大男人,天天在这里等着你临幸,尽管偷偷摸摸有乐趣,但我这不是想你想得慌吗?只要你高兴,让我干什么都成。”
话罢又往谢春酌身上亲。
他亲得热烈,却不敢用力,因为谢春酌说不能在身上留印子,因着今晚要回竼兰别墅见傅隐年。
段驰吻着那张能把人伤透了的柔软嘴唇,又爱又恨,同时,没有一刻能把妒火在心中祛除,傅隐年,傅隐年……要是傅隐年死了就好了,他就能和谢春酌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谢春酌对此毫无所觉,享受着服务。
段驰跟傅隐年不一样,他发一句话,段驰就知道分寸,时时刻刻讨好他。
傅隐年向来强势与凶狠,闷不吭声地埋头干,在好一段时间里,委实让谢春酌生了一肚子气,不想和傅隐年贴得太近。
当然,那纯粹是被折腾脑了。
谢春酌享受着段驰的哀怨与讨好,也料想到段驰口中说得再委屈,也依旧会听话,所以最后力气泄下去,任由对方拥着自己吻。
从额头、鼻尖、嘴唇、脖颈、胸膛……腰间,一路往下,他的手伸进段驰的发中。
段驰的头发发质粗硬,前些日子剪短了,抓不太稳,有些刺人。
谢春酌仰起头,眉头微蹙,似欢愉似痛苦,他难耐地挺起腰,又被抓着摁回去。
……
雨落得大起来,在某个瞬间,风呼呼地吹了一大声,蒙蒙细雨变成飘盆大雨。
谢春酌懒懒地睡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腹往下位置,修长白皙的腿微微并着,大腿内外有几个明显的指痕,泛着浅淡的红色。
浴室内水声淅沥,不多时,段驰从里面走出,只下半身围了浴巾,水珠自发上掉落,胸肌往下,坠入人鱼线。
他随意擦着头发,去看谢春酌,见人没睁眼瞥自己,心下不免郁闷,真是媚眼甩给瞎子看。
一生气,干脆也不继续擦头发,猛地跳上床,席梦思床垫弹性极好,他一个一百七十多斤的男人砸下去,犹如水里掉下个深水鱼雷,炸得谢春酌头晕眼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睁开眼,还没醒神就被这“鱼雷”给搂过去了。
“你干嘛?!”谢春酌被蹭了一脸水,气得又要一巴掌甩过去。
但这一次没成功,段驰握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吻了吻内侧皮肤,一张俊脸上明晃晃的都是勾引,他露牙笑道:“我刷了牙,要亲一下吗?上次你说薄荷味凉,我换了草莓味。”
一个大男人刷草莓味的牙膏简直令人发笑,谢春酌也不能例外。
他一下忘记生气,嫌弃又好笑地看段驰。
就看了一眼,段驰就恬不知耻地凑上来要亲,谢春酌抵抗不能,刚被吓醒也没力气,就被他得逞了。
草莓味确实甜蜜,谢春酌却亲得不情不愿,段驰很快被他掐着耳朵掐疼了,松嘴,倒吸一口气,随后瞥见他的神情,真是又想笑又好气。
“真是祖宗,自己的东西也嫌弃。而且我都刷了牙漱口了。”
谢春酌拍开他的脸,“滚蛋。”
“可怜我伺候你那么久,自己还洗了冷水澡,你却连亲都不给我亲。”段驰蹭进被窝里,抱着他嘟囔,“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
谢春酌漫不经心:“别吵。”
段驰就真的不再吵了,他抱着怀里温软、充满香气的人,陷入了满足当中。
只是温存很快消失,在手机铃声响起之后,谢春酌缓慢醒神,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声音沉稳而温柔,“下雨了,今晚不能出去吃。我叫方助理订了餐点,有你最喜欢吃的榛子蛋糕,你什么时候过来?需要我去谢家接你吗?”
是傅隐年。
脑袋靠在谢春酌肩颈处的段驰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声音,那么耐心,简直不像是平日里大刀阔斧的傅总。
谢春酌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困倦,他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顿了顿,又说了一声,“我现在过去。”
傅隐年说了声好,语气轻快了些,谈起了谢家注资的事情,又说起了合作,谢春酌在这哄劝中彻底醒来。
他挣脱段驰的怀抱,坐在床边,薄薄的长袖T恤贴在他的背上,凸出的蝴蝶骨,雪白的皮肤与白t仿佛融合在一起。
段驰看着谢春酌面部表情变得柔和,心里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惶恐。
这种惶恐一直到谢春酌离开还未消失,最后,他站在门口,看着谢春酌驾车离开,在吹了满身风雨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惶恐来自于哪里。
——他害怕谢春酌真的爱上了傅隐年。
他浑身湿冷,进了屋之后,这股冷意又化为了深切的嫉妒。
水晶壁灯倒影出他扭曲而丑恶的面容,那张脸上闪过森然的冷意。
……如果傅隐年死了就好了。
段驰想。
—
谢春酌不知道段驰的想法,他现在面临的是另外一种苦恼。
他开车离开段驰家不久后,车子忽然就熄火了。
外面正在下雨,他打电话给4s店,对方问清楚地方赶来还需要四十多分钟,谢春酌不想继续等,他犹豫了一下,直接打电话给了元浮南。
三声响,元浮南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儿啊祖宗?玩够了想起我来了?”元浮南懒洋洋的声音自话筒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