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欣赏了一番,极尽耐心地给她抹沐浴露,每一处都细致照顾到,毫无遗漏。
在这温柔折磨下,江稚呼吸微乱,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染上了浅粉色。
男人目光滚烫,不加掩饰,她尽量避免和他对视,免得被灼伤。
一低头,却清楚地看清了那儿……
她干脆闭上眼睛,却无法阻止那幅生机勃勃的画面蹿入脑海。
程与淮拿着花洒冲掉泡沫,视线随着被细密水流冲开的地方,一寸寸蔓延而下。
江稚保持一动不动,红唇紧抿。
感觉到他,在戳来戳去。
泡沫冲净后,程与淮又拿来毛巾擦干水珠,把人抱起,放到提前垫了浴巾的洗手台上。
接着,分开她的膝盖,蹲下身去。
……
上次在这儿,他就想这么做了。
江稚只觉天旋地转,被卷入巨大的漩涡中心,无所依靠。
整个人好像被点燃了,如同蛋糕上的奶油般,正在他有力的唇舌间
一点点地融化。
浴室的灯亮得刺眼,堪比烈日,周围温度骤升,江稚浑身颤,手掌撑在洗手台上,大理石微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感觉好受了些。
又不那么好受。
可以说是难以承受。
原来,他才是烈日本身。
两道影子被叠在地面,纠缠不清。
江稚想去开水龙头,像上次那样借着水流声,遮盖住某些声响。
可她被他全然掌控着,几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不……要……”
她睁大眼睛,颤着声阻止。
然而徒劳无功。
他已被汹涌的浪潮淹没了个正着。
江稚呼吸急促,额头紧紧地抵在他肩侧。
真是羞死人了。
程与淮喉结滚动,吞咽下去,又随手抹了一把脸。
鼻尖和嘴唇仍有湿润,面上也有情-动后的余韵,耳后更是泛着明显的红晕。
“这才哪到哪?”他还未尽兴,顶多算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暴风雨来袭。
……
食髓知味,配合默契,反反复复折腾到半夜,总算风平浪静。
彼此都疲倦到了极点,相拥着睡去。
***
周末,江稚抽空回了趟桐城,许铭安先前允诺过户后的一个月内会搬出别墅,结果一拖再拖,已经是最后期限。
一踏进前院,江稚就现那棵小时候亲手嫁接、移栽的甜橙树不见了,只觉得悲凉又可笑。
有些人居然心胸狭隘到连一棵树都容不下。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一言不地转身走向屋内。
管家和佣人全是生面孔,一路目送着她,没有人出声阻拦。
客厅里的一切也变得那么陌生,似乎刚爆过一场争吵,文件四处散乱,茶壶杯子也碎了一地。
吕丽坐在沙上,隐约能听到轻泣声,许铭安则是佝偻着背站在窗边,唉声叹气。
没想到额外给了这么多时间,他们还是没有从别墅搬离。
这是想赖着不走?
江稚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全家福占据了整面墙,说不出地碍眼。
反正都这么乱了,也不介意再乱些。
她弯腰捡起脚边那个只碎了缺口的烟灰缸,用力朝墙砸过去。
玻璃相框应声而碎。
许铭安和吕丽齐齐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