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做梦,梦中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追杀,最後还梦到了沈慎,不但不救她,竟和别人一样也要杀了她。
然後,她被吓醒了。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周围一切。
须臾,才看出自己是在江安慕宅的房间。
她起了身,便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热泪盈眶:“婉儿,你终于醒了。”
“兄长……”
她一张口,方知嗓音嘶哑,已出不得声。
“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慕瑛扶着她,坐在床边:“都怪我连累了你。”
一家人,哪里有连累之理。
再说这也不是兄长的错。
慕婉想劝慰,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摇了摇头。
慕瑛擦去眼泪,“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此生心难安。好了不说了,昏迷了五日,可真是吓坏我了,现下你安心养伤才是。”
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不曾想却已经过了五日了。
脑海中回忆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幕。
她张嘴,问了一句:“沈慎……大人呢?”
却是无声。
她只好拿过兄长手掌,在他手心慢慢写了一遍。
慕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沈督卫没事,此次还要多谢他将你从崖底救出。”
慕婉点头。
她那时已是意识模糊,已然记不得後来的事,只依稀记着,那时天迟迟不亮,援兵迟迟未来。
他们如何出的崖底?
难道是督卫军找到了他们?
不管怎麽说,好在他没丢弃她这个累赘。
她动了动自己的腿,疼的厉害,又想起沈慎手臂上的伤。
在兄长手上写:“我想去见他。”
慕瑛摇了摇头。
“匪徒已清,沈督卫于昨日回了京都。”
他已走了?
慕婉敛眸,缓缓点了点头,又想起什麽。
这次,还不等她写,慕瑛便猜了出来:“你是想问子谦?”
她眼神躲闪了一下,点点头。
慕瑛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头,“子谦没事,他正在後院为你煎药。”
闻言,慕婉擡起头,眼中闪烁着微光。
欣喜有之,安心有之。
不一会儿,慕瑛便出了门。
慕婉静静躺在床上,细细地回忆着这些天所遇到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此前被绑,绝非表面如此简单。
包括晋城刺杀一事。
二者是一夥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