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吻过我而痛苦,会不会因为我在场而纠结。
我想看。
真实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江枝环住温言蹊的腰,声音轻的像撒娇:“因为别人想要。”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连江枝自己都不会信,可今天的温言蹊竟然没有追问。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腰,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耳畔:“为什麽吻我?”
温言蹊的声线很低,因此很少用气声说悄悄话。
此刻他低沉的嗓音,像是蛊惑。
因为不甘心重蹈覆辙。
也害怕在起了那些坏心思後,你来事後算账。
可这些,江枝不会告诉温言蹊。
她贴着他的耳朵:“想吻你。”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温言蹊的意料。
他低笑一声,侧过头,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就这样?”
江枝反问:“不然呢?”
沉默。
或许房间里现在没那麽黑,窗外的霓虹正在闪烁,月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流淌进来。
让温言蹊能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但对江枝而言,这一切都没有区别。
她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等待着温言蹊的审判。
而他只是又来吻她。
他的腿很长,稍稍弯起来一些,膝盖就能顶在她的腿间。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似乎在蛊惑她的思考:“是不是喜欢我?”
江枝的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T恤的边缘,声音轻的像是叹息:“我怎麽会不喜欢哥哥呢。”
任何一个人是她,都不可能不喜欢哥哥。
江芸从不关心她,没管过她的死活。
温万华倒是很努力的在扮演爸爸的角色照顾她,可他从来不知道她要什麽,他的每一个行为,都让她觉得累。
只有温言蹊。
只有她的哥哥,知道她想要什麽。
他会不厌其烦地教她做题;
他永远清楚她爱吃的是什麽;
他会陪她走不想一个人走的路;
他原意倾听她的一切烦恼;
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不厌其烦的照顾她,也会在她的生理期,默不作声给她煮红糖姜‘’
他在家里见过别人都没见过的她邋遢的模样,却从没有嫌弃过她。
她怎麽可能,不喜欢哥哥。
江枝感受到在她说出口的瞬间,温言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温言蹊听到她的回答以後,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因为她在说喜欢哥哥的时候,不带有一丝缠绵的情意。
更像是别人问她,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她说喜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