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在做什麽吗?
她懂得什麽是喜欢吗?
喜欢和依赖的区别,她能分得清吗?
温言蹊清晰的知道,她不能。
这个被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的界限。
她日常接触的朋友,聊天的老师,都太干净了。
她接触不到像他一样,对她心怀不轨的男生。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黑暗里,温言蹊只要不刻意分辨,就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害怕看见她懵懂干净的眼神,怕在她的眼神里看见自己丑陋的欲望。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诱哄的温柔:“枝枝,喜欢我就和我做,好不好?”
怀里的人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温言蹊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在她还没拒绝的时候,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
江枝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外面不知道什麽时候下的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随着她被抱到床上而越来越近。
他们在渐大的雨声里,最终越过了那条兄妹之间禁忌的线。
温言蹊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卑鄙地利用了她的信任,她的无知,利用了她对哥哥的依赖。
让她在不清不楚之间,听他的话。
他知道他爱她是离经叛道,是践踏底线,是粉碎良知,是亵渎亲情,是必然要承受全部的煎熬与折磨,注定要背负永世的骂名与诅咒。
可他不能不爱她,甘愿被这份爱凌迟至死。
江枝起初疼得直掉眼泪,後来适应过来,她突然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哥,我和你妈妈,谁更重要?”
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却没有停下来,她锲而不舍地逼问:“如果现在,你妈妈回来,让你在我和她之间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他撩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选你。”
江枝紧紧地抱着他,不再松开,直到结束。
温言蹊抱着不着寸缕的妹妹去浴室。
江枝累到睁不开眼,并不知道方向的她,却丝毫没有挣扎,也没有疑问。
她乖顺地蜷在他怀里,一如既往的完全信任他。
温言蹊单膝跪在地上调整水温,让江枝坐在他腿上。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水珠顺着瓷砖缓缓滑落。
他用手背试温,觉得水温差不多了,拿花洒冲在她脚上:“这个温度可以吗?”
坐在他腿上的人说不出话,上下晃晃莹白的脚,意思是可以。
透明的水流抚过她白皙的肌肤,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目光克制地停留在她发顶,指尖在水流下微微发烫。
他像贪财的人得到稀世珍宝一样,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他想亲她。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灭。
明明刚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现在却连一个吻都觉得是亵渎。
温言蹊用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江枝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丝毫不知道她的哥哥此刻正在经历怎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