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我在大城区巡查呢!你别管我啊,虽然我现在停职,但是我自告奋勇巡查可以吧!”季山月大大咧咧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季水风无奈笑出来,她说:“可以。”
她接着说道:“这两天你应该不忙吧?”
“不忙是不忙,咦?怪事,姐,你声音怎么闷闷的?你哭啦?我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季山月还在开车,突然就爆发了,但是迅速冷静下来,他挠头说,“不对啊,谁能欺负你啊?”
季水风有些哭笑不得,她清了清嗓子,企图把声音里闷闷的成分给清出去,说道:“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水风私立医院。”
“啊,啊。”季山月大声地回答着,“去你的医院啊。”
季水风无奈:“不是我的医院。”
“哎呀!那不你之前做慈善投大资的嘛,名字都用你的名字了,还不是你的?咋啦?去看你资助治病的那几个臭小孩嘛?”
“对,就这两天。”
“我姐说啥就是啥!我姐叫我啥荷候去我就啥荷候去!”
季水风终于没忍住笑出来。
天全亮了,大道上的人多起来,路两边摆了一些桌子椅子,等待着客人,好像前一晚什么都没发生,血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赫尔斯来得很早,来的荷候后面还跟了季山月,季山月骂骂咧咧嘟囔着运气太好了,巡查到文明中心后面遇上了赫尔斯,正好他能去监督一下荷恩。
一个嚣张得阴阳怪气又慵懒的声音,赫尔斯连头都不回就知道是舟之覆迈着慢条斯理的脚步走过来了。
“舟先生。”秦昼永依然用他机械化的态度道。
舟之覆走到赫尔斯旁边,随意打量他两眼,一甩头,快及腰的长发便甩到赫尔斯脸上,他一边嘴角一挑,说:“哎呀!安全管理中心的事你问他啊?嘿嘿,他哪里知道,就算知道,我可是听说先生最近忙得很,忙着谈恋爱呢。”
听到这,赫尔斯冷漠地瞥他一眼。
“哎哟哟不得了,终于肯看我一眼了。”舟之覆装得大喜过望。
秦昼永觉得头皮发麻,他皮笑肉不笑说:“舟先生,您别开玩笑。”
“我哪是指责啊!我是实话实说啊!”舟之覆绕着赫尔斯走了一圈。
赫尔斯漠然:“舟之覆,不要张口就来。”
舟之覆不屑地“嘁”一声说:“我可没有,我有证据啊,全世界都看到你抱着你的小情人到处跑呢,你敢说你没有因为谈恋爱耽误正事?”
赫尔斯皱眉。
氛围正剑拔弩张,一个洪亮声音又从大厅里面传来:“好家伙,你们在大厅开会呢?”
季山月刚从电梯厅下来,一看眼前的情形就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
不是,赫尔斯和舟之覆站在一起,就不可能有好事啊?又搞什么幺蛾子?
舟之覆白了季山月一眼说:“看看,又一个知道事情的人。”
季山月喃喃:“妈的小王八,啥情况啊?”
秦昼永扶额:“舟先生,您这样……”
“舟之覆。”赫尔斯打断秦昼永说话,微微转身向舟之覆,他压着声音,毫无情绪,“如果你觉得我俩有什么私人恩怨,私下来跟我解决,如果没有,不要把这种事当成你没事找事的玩乐。”
“最近收到几起自杀事件了,这件事很严重,也许会关系到整个文明。”赫尔斯一字一字说得慢,但非常清晰。
舟之覆还被他说愣了两秒,随即哈哈大笑出来,笑得浑身发颤,随后他挥手让两个操作人离开,两个人就恨不能直接用飞的速度跑掉。
“笑死我了赫尔斯,哈哈哈哈,你可太没意思了。”舟之覆还是笑,脖子也笑出了一层绯红,笑得整个人东倒西歪像喝多了一样。
“我靠什么疯批东西。”季山月小声骂了一句。
“我抢了只鸡,有没有人想吃!一张床单换一只鸡翅膀!”
“抓小偷啦!流浪汉的东西也偷!是不是人啊!”
惨叫和怒吼炸在高空,荷恩被挤得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就在这一声声杂乱的吆喝里,他忽然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流浪汉。
那一瞬,荷恩想明白了。
第39章第39章
他立刻用力扯开床单,扯不开的,就用刀划烂,因为他的反抗,引起了周围更多流浪汉的注意,在一片臭得令人作呕的围攻里,荷恩踹开一个又一个人,扒开身上的床单,一路沿着帐篷内侧开始狂奔,但他的狂奔也被淹没在夜色中。
“抓小偷啦!!”
“谁给我床单整了个洞啊!”
赫尔斯这个人很诡异,无法给他贴上明确标签,说他是疯子,他可以用学识与人进行优雅的讨论,说他是好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开枪杀人,说他是魔鬼,他会那么温柔安抚自己。
荷恩嗤笑,翻了白眼,干脆重新躺下来。
季山月:“你翻我白眼做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到啊!”
吵得头疼,怎么突然见面就吵了。赫尔斯揉了揉山根,指着门对季山月说:“回你安全中心去。”
季山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走到赫尔斯旁边抓着他的衣服摇晃说:“不是?你赶我啊?你是我兄弟还是他是你兄弟啊?嘿哟我这个暴脾气,气死了,这可真是小王八菊花堵了,鳖不出个屁啊!”
赫尔斯不是很想理他。
想到贫民窟与赫尔斯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时,荷恩第一反应是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