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乔雾轻触他水润的、没有聚焦的眼睛。
omega乖乖闭上眼,却没再等到下一步动作,眼帘上一轻,脚步声响起,远离,浴室门被关上发出声响。
路星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在飞快地砰砰跳。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了,方才有那么一两个短暂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小姐,让他忍不住地想接近,想同她亲昵,同她厮磨。
可小姐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味道,她不会一声不吭,她不会对他这么粗鲁。
这人不是她的小姐。
浴室里,朦胧雾气已经消散,但墙壁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抬手触上去,整面墙都还是温热的。
看起来路星辰又洗过澡,他出门的时候不就洗过吗?怎么又要洗?
没再想,乔雾站在了花洒下,水声哗啦啦,响起又熄灭,十分迅捷,不过吹干头发费了些许时间。
裹着浴袍出来时,路星辰还稳稳当当在同一个位置坐着,脊背立得笔直,但他某只手握成拳,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是抑制贴。
两张抑制贴都被他撕下来了,大概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把东西扔掉。
乔雾没有朝他的方向去,转而去了客厅,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喝,不是不想喝酒,而是时间不适合,容易和抑制剂发生反应。
回到房间,房间里的空气仍旧很干净,没有任何omega的信息素,光从这一点,便已经能知道路星辰有多抵触。
倚着门,喝着冷藏的饮料,始终安静沉默着。
“祁奥小姐?”路星辰又开口。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空无一物,只有耳边淅沥不断的水声,吹风机的嗡嗡声,alpha的脚步声,开门声,以及她啪一声拉开易拉罐,再一口一口咕噜着往下的吞咽声。
为什么不理他呢?
路星辰僵直着身体,闭上了嘴,他已经取下了腺体上的抑制贴,他准备好了,可对方却迟迟没有释放信息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蓦地,房门处的吞咽声消失,哐当一声,易拉罐被扔进垃圾桶里,脚步声逐渐向他靠拢。
最后又停在他的头顶。
路星辰看不见alpha脸上的冷漠,只能微微仰头,试图通过呼吸声去判断她的位置。
但他不用判断了,在他仰头后不过一秒,微凉的指尖就抵在他的下颌,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的脸抬得更高,迫使他发出一声闷哼。
香味袭来,这次不是陌生香水味,而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轻软,香甜。
让路星辰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很快,指尖收了力道,从他的下颌滑落,缓慢地,轻柔地,顺着他的喉管滑到锁骨,再从锁骨处,一点点地滑至后颈最柔软的位置。
alpha突然变得很温柔,温热的指尖在上面轻点,尽管陌生,但有了心理预期后,路星辰也受得住。
咬紧唇瓣,他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下一秒,指尖重重往下一碾。
在本就敏感的后颈之上,突如其来的重压像一道电流,瞬间贯穿路星辰的脊柱,他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身体猛地瘫软往前倒去,随后被一只手轻松接住。
那只手掌着他的后脑勺,施力向前,路星辰便也只能跟着向前,最后颤着双肩贴近了对方身体。
额头抵住的布料传来对方体温,他能感受alpha带着韧劲、强有力的腰腹。
他急促呼吸着,没有反抗,耐心等待下一轮的动作。
然而,预想中的更过分的举动并没有来。
alpha任由他靠着,灼热呼吸喷打在她身上,好似无法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那只肇事的、带着薄茧的手,从他瘫软的后颈,沿着尚在颤抖中的脊骨一路向下,所过之处,好似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星,烫得他脑子忽然开始昏沉。
“嗯……”
路星辰只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但那只手很快又原路返回,回到了他的腺体之上,轻捏搓揉,动作很慢,也让人难捱。
甜腻的白麝香像就此被打开了开关,一股脑地往外冲,在大脑尚未彻底昏沉之前,一声极轻的轻笑声传来,带着胸腔的共鸣,震得路星辰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至极的凌冽寒气瞬间将他包裹,强势镇压了四处逸散的白麝香,两种味道的信息素一点点交缠,彼此浸染。
后颈作乱的那只手猛然加重力道,路星辰被迫仰头,被更深地按向对方。
alpha气息扑面而来,她好像弯下了腰。
唇瓣近乎残忍地擦过滚烫的腺体,锋利的犬齿在薄薄的皮上停留,似乎是在找哪里更适合下嘴。
在意识彻底沉沦之前,路星辰只听见两个字。
“……别怕。”——
作者有话说:我就改了个错别字,给我锁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