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赵修宴裹着一身寒气进来。
他面容冷肃,只是眼底深处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他上前恭敬地向长公主行了礼。
“侄儿给皇姑母请安。”
“快起来吧,坐。”
永嘉长公主指了指旁边的绣墩,语气依旧平和,“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着到姑母这儿来了?”
赵修宴依言坐下,答非所问。
“侄儿方才进来时,仿佛看见嬷嬷手里提着食盒,瞧着像是外头的样式,皇姑母府上的厨子可是御厨出身,难不成还有外头的吃食能入您的眼?”
听他这么说,永嘉长公主心里瞬间就有了底。
她扯出一个淡笑,像是在聊家常。
“你说这个呀,本宫今日出府散心,路过东大街的千味阁,想起早前传言那里有新鲜吃食便进去坐了坐,恰好他们上了新菜式就尝了尝,味道不错,便带了些回来给心蕊和孩子们换换口味。”
“心蕊和两个孩子何时来的?我好久都没见他们了。”
“他们晚些时候才会过来,你若是想见,可以在这儿多陪我聊聊天。”
永嘉长公主盯着面前之人,说起来,赵修宴小的时候与她女儿心蕊关系也是极好的,后来心蕊嫁了人,这才往来的少了些。
闻言,赵修宴眼神微闪,唇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又将话题引到了千味阁上。
“那千味阁侄儿也听说过,近来,在京都也是颇有些名气的。”
他故意将“名气”二字咬得略重,意味深长。
永嘉长公主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机锋,端起手边的温茶,抿了一口,语气随意。
“是啊,千味阁的东家还开了个脂粉铺子,她为本宫特制了面膏、眼霜,本宫用着甚好,比尚功局制的那些要清爽滋润得多,倒是难得遇到个手巧又懂女子心思的。”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赵修宴,温和面容上又多了一丝感慨。
“说起来,那千味阁的东家,也是个不易的女子,年纪轻轻守了寡,带着个孩子,独自撑起那么大的摊子,还要应对些无谓的风言风语,着实令人同情。”
赵修宴心中一凛,面上却故作不解。
“皇姑母心善,只是这女子抛头露面,假扮男子行商,终究是于礼不合,惹人非议也是难免。”
“于礼不合?那又如何。”
永嘉长公主轻轻笑了笑,眸光里似是带着几分回忆与怅惘,“姑母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也曾女扮男装跟着你母妃还有父皇一起上过战场,提过刀,杀过敌。”
这话,不禁让赵修宴心底一震,他只知道他母妃年轻时英姿飒爽,随军出征,却不知这位深居简出,看起来温雅端方的皇姑母竟也有如此经历!
永嘉长公主扫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到窗口,仿佛穿透了时光。
“那时候,哪里有什么合不合礼,国难当头,保家卫国便是最大的礼,你父皇当年还曾夸赞你母妃巾帼不让须眉,是他难得的知己与臂助。”
赵修宴听在耳中,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父皇对母妃的欣赏与倚重,他自然知晓,这也是母族韩家和他想争夺储位的底气之一,可皇姑母在此刻特意提起,又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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