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抚州城外。
夏以沫的主营帐内,铜制炭盆燃得正旺。
“短短三日连下三城,瑞王麾下那些知府,怕是听见‘靖王’二字就腿软了!”
夏以烈粗声大气地赞叹,浓眉拧成兴奋的疙瘩。
“不愧是当年凭单将破江国的的战神,这能耐,咱大夏找不出第二个!”
夏以沫拂过捷报末尾秦彻龙飞凤舞的签名。
眼底闪烁细碎的笑意,连带着声音都轻快几分:
“他素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不过咱们也不能落后,若没法兵不血刃,就开战吧。
咱们得尽快拿下抚州,打通北上的通道。”
她将捷报折好,压在案头的军图下。
“去城前叫阵,给抚州知府递话。
明日一早若开城归降,可保他全家性命与官职。
若执意顽抗,我的二十万铁骑,定踏平抚州!”
“殿下放心!这叫阵的活儿,交给我!”
夏以烈“腾”地站起身,腰间佩剑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拍着胸脯,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我倒要看看,夏以晨那个外家舅舅,是不是真有铁骨头敢跟咱们耗!”
夏以沫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叮嘱道:
“三哥,城上弓箭手密集,叫阵时莫要靠近城墙,安全为上。”
她太清楚夏以烈的性子,勇武有余却易冲动。
这也是她此前一直没让他独领一军的缘故。
“知道啦!”
夏以烈回头挥挥手,大步踏出营帐,很快就传来他召集亲兵的吆喝声。
帐内刚恢复安静,帐帘就被卫兵掀开。
“报——太子殿下!
抚州城北方三十里外,现敌军动向!
约莫五万兵力,旗号是京营禁军的样式,应是同顺帝派来的援兵!”
夏以沫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就说这抚州知府为何迟迟不肯投降。
原来不是有骨气,是在等救命的稻草。
她指尖轻点军图,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
“区区五万援兵,夏以晨当真是没人可用了?竟派这点人来填抚州的窟窿。”
帐内的亲兵都跟着松了口气。
二十万大军对阵五万援兵,本就占尽优势。
何况这五万兵马长途奔袭,早已是人困马乏。
“殿下,末将愿带三万骑兵前去拦截!”
一名将领上前抱拳,请战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必。”
夏以沫抬手阻止,目光扫过帐内众将。
“落马坡地势狭窄,易守难攻,派人沿途设伏。”
我亲自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