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言,纷纷躬身领命:
“末将遵令!”
落马坡。
“快到抚州了。”
她低声对身旁的白朔说,声音因缺水有些沙哑。
白朔目光掠过前方狭窄的谷口,给她递了一壶水。
“姜兄喝些吧。”
姜予宁摇摇头,那是白朔省下来的,她不能喝。
怎么联系上沫沫,她还没个头绪。
正思忖间,一阵风卷过谷口,吹散了行军的马蹄声与甲叶碰撞声。
姜予宁忽觉异常,不由得皱眉。
太静了,连山间惯有的鸟鸣都消失殆尽。
只有风穿过枯树的呜咽声,听得人头皮麻。
“戒备!”
她厉声喝道,右手已摸上父亲留下来的那杆长枪。
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从两侧山坡上炸响,震得谷中回声阵阵:
“尔等已被我军包围!丢下兵器投降,可饶性命!若敢顽抗,格杀勿论!”
姜予宁抬头,只见两侧高坡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人影。
她带来的五万兵马顿时骚动起来,胯下的战马刨着蹄子,出不安的嘶鸣。
不少士兵握紧了兵器,却因不知敌军虚实而面露惶色。
高坡顶端的巨石上,夏以沫正举着千里镜细细观察。
镜片里的援军主将一身银甲,虽束着男子髻。
可侧脸的轮廓却莫名眼熟,都像极了一个她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
“等等!”
她猛地抬手,制止了身旁将领“放箭”的指令。
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别动手!是自己人!”
话音未落,夏以沫已翻身跃上身旁的宝马,缰绳一扬,直奔坡下而去。
身后的钱副将与几名亲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驱马跟上,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殿下万金之躯,若是有闪失,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蹄声如惊雷般滚过山坡,夏以沫的身影在烟尘中愈清晰。
姜予宁眯起眼,看着那道朝自己奔来的身影,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姜予宁!!!”
距离百米之时,夏以沫终于忍不住扬声喊道。
声音穿透风幕,带着极致的惊喜与不敢置信。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姜予宁的心上。
阔别三年,她从云州的尸山血海中爬起。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学会冷硬。
可是见到熟悉的人,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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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赶紧策马上前。
见夏以沫已翻身下马站在原地,便也纵身跳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