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除夕宫宴,我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
你支支吾吾,现在又如此姿态给谁看呢?
当年你不敢忤逆你母妃,如今就敢了吗?
早干嘛去了?”
她伸手去推拦在身前的夏以晖。
“让开!”
夏以晖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
“我敢!!!
当年是我思虑过多。
可我不想因为我的胆怯让我就这样错过你一辈子。
我不求你给我机会,我只是回答你。
那个延误了三年的答案。
宁宁,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从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
“放开她。”
一道沉稳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
夏以晖只觉得手腕一麻,抓着姜予宁的力道瞬间被卸开。
紧接着,姜予宁的手腕就被人抢了过去。
白朔站在廊下,肩上落着雪,手里还捧着件姜予宁的披风。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夏以晖:
“王爷请自重,不要拉着我家娘子不放。”
夏以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姜予宁手腕的温度。
他没有看白朔,只是近乎哀求地看着姜予宁。
姜予宁却连眼皮都没抬,反手握住白朔的手。
“阿朔,我们回家吧,外面好冷。”
白朔的脸色瞬间缓和,他将披风仔细地罩在姜予宁身上。
“走吧,回去我给你包云州的饺子。”
他牵着姜予宁的手,转身走向宫门外等候的马车。
雪地里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紧紧挨着,没有一丝缝隙。
夏以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马车轱轳驶远,再也看不见。
他终于敢说出心里话,却早已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凤栖宫。
地龙烧得极旺,将殿内熏得暖融融的。
夏以沫、秦彻、祁煜、夏以昼四人围坐。
手边的银质酒壶里温着果酒。
甜香混着地龙的炭火气,格外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