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担忧的赞助商解约也没有发生,毕竟重燃刚拿了国内冠军,现在国际赛箭在弦上,商家都担心解约后会被打脸,默契地选择了沉默观望。
主席要求的三千字检讨书,他也行云流水般地写完提交了。
所以,排山倒海的消息中,只有一条引起了雷渊的注意。
雷母:[你要结婚?]
看到消息的一刻,雷渊浑身仿佛过电,坏了,和家里断绝关系太久,终身大事唯独没告诉亲妈。
从之前顾斯在雷宅度过的那一夜来看,他自觉雷母对这桩婚事意见不大,毕竟就算有意见,他也不会采纳。
但是怎么和她老人家沟通,实在是伤脑筋。
挣扎了十分钟,他深知没有花言巧语能瞒过亲妈,索性放弃了,回复:[嗯对,婚礼您来吗?]
消息刚发出去,雷渊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刚和我妈汇报了一下婚事,她应该也……”
话还没说完,他一回头,发现刚才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顾斯,转眼竟然没了身影。
“?”
他方才注意力都在雷母的消息上,就分心了十分钟,那么大一个人就不见了。
雷渊一下就慌了神,生怕顾斯是副作用发作在路边晕倒了,快步向回走去,四处张望着却依然不见顾斯的身影。
好在这是澳洲,要是美国他恐怕就要报警了。
就在他茫然无措之时,一个热心的华裔店主给他指了路,说和他一起的年轻男人,在看见一个从赌场出来的中年男人后,就跟着走进了那条小道。
雷渊心道不妙。
痛打亲爹
循着热心店主指引的方向,雷渊小跑冲进小巷,生怕顾斯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有一瞬间,他甚至在祈祷至少给他留出十分钟,让他检索一下在澳洲打架斗殴怎么判。
好在就是分神的瞬间,熟悉的人影已经映入眼帘。
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打架斗殴,但情况也不算乐观。顾斯瘦削的身影缩在窄巷的角落,离得老远都能看出剧烈起伏的呼吸。
这是新药使用后遗症的一种,雷渊清晰地记得:发烧、暴汗、呼吸困难。
他快步冲向顾斯身前,蜷缩着的人艰难的抬起头,看见是熟悉的身影,这才深吸一口气:“追”
看向对方淌着冷汗的苍白的脸,雷渊果断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直接背起顾斯,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行人侧目连连,雷渊能感觉到后背传来击打,但是力道很轻。
“姓雷的,”顾斯深吸一口气,“放下。”
雷渊继续大步疾驰:“别说话。”
期间还有高大的白人警察拦下他训话,好在雷渊身上证件周全,那一口纯正流畅的英式口音配上严密的逻辑,最终说服了对方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