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英语还算简单,顾斯能听懂,刚准备开口,就听雷渊悠悠道:“相恋十年了,最近准备结婚。”
医生露出白人特有的虚伪热情,击掌道:“这真是太好了,上帝保佑你们。”
顾斯冷笑:“不需要谁保佑,就算都是诅咒,我们也会一起的。”
雷渊笑了笑,没有翻译这句。
半个小时后,雷渊才把告知书递给顾斯:“我觉得可以签。”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顾斯接过文件,看也没看就签了。
确认完签字流程合规后,医生给顾斯进行了注射,雷渊在一旁坐下,握住顾斯的另一只手。
这针剂大小和疫苗无异,注射也就花了五秒。但雷渊的表情实在凝重,甚至额角有些汗迹。
医生都无语了:“雷先生,我看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可能都没你紧张。”
雷渊看着顾斯手臂上的针孔:“这个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医生叹气:“需要,不然再过十秒钟就找不到了。”
前后也就一个小时,这桩导致二人提前出发澳洲的大事,竟然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送走医生后,雷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斯,紧握手机随时准备给医生打电话。
顾斯被他盯得都不自在了:“我去训练一会。”
雷渊立刻复述医生的话:“这么早发病,很可能是因为练得太多。”
顾斯不吃这套:“医生还说了,归根结底是遗传病。”
雷渊:“那今天只能练两个小时。”
顾斯忍无可忍地带上耳机开始训练。
不知怎地,顾斯总觉得自从答应了雷渊的求婚,这人衣冠禽兽的外表下掩盖的真实性格缓缓暴露——
可能是爹系?
不过顾斯也没体验过父爱的温暖,很快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抛诸脑后。
两个小时候,顾斯如约暂停了训练,现在战队还在放假,他也只是做了一些训练场的练习,为的是维持手感。
训练结束后,顾斯没表现出什么用药后的不良反应,就提出和雷渊出去走走。
酒店是悉尼市中心的豪华酒店,下楼就是赌场、购物中心一应俱全,远望能看见碧蓝色的海和歌剧院的白帆。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散步,珍惜此刻难得的安宁。
其实也不安宁,自从二人的恋情曝光,顾斯又义无反顾怼了网友,这事的热度已经霸榜微博热搜总榜两天,堪称一线明星的待遇。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在看社交平台,毕竟网络时代一切来得快也去得快,为了陌生人的恶意伤心,实在不值得。
雷渊仅仅安排了何令仪处理顾斯部分粉丝脱粉后的安抚工作,譬如退还观赛门票和周边费用等等。
不过按照何令仪的汇报,真来退款的人并不多,部分老婆粉选择和平分手各自体面,也有部分含泪成了cp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