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我從未幫過你!你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我幫的是章、陳兩家無辜的性命,此事是你一人之過,忘塵已被你所累,你若是不介意他們的生死,我更不介意。”月輕玉垂著眼瞼道
看著表情冷淡的章書清,忘塵想到這事會如七年前一般連累數百條性命,她就覺不寒而慄,難耐心中心痛和失望,道
“千百年來碗裡羹,怨深似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
冤冤相報何時了?
阿彌陀佛!”
說完,她逃出袖口中的匕朝著頸間刺去。
“攔住她!”
“秋雲~”
月忠一掌將匕劈掉在地,心想好個重情重義的烈性女子。
金屬碰地聲聲,壓抑而沉重,牢中四個人抿唇不語。
章書清僵硬的跪在地上目光緊盯著忘塵,心口起伏劇烈“好,我答應你!”
忘塵眼眸立時酸脹難當,垂眸時已是淚水漣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此行的目的已成嗎,月輕玉也不欲同章書清廢話,轉身欲走,忘塵跟在身後。
章書清手心緊,喊道“秋雲!”
可忘塵腳下步子未停,他踉蹌起身衝到門口,可只能看到忘塵決絕離開的背影,他單手緊緊抓住欄木,喊道“雲起霧散,眼底心頭,今生無緣,來世白頭。”
她雙眸紅,豆大的淚珠兒奪眶而出,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強忍著身體的顫抖,半盞茶的功夫她們出了牢口,艱難的穩住情緒,冰涼入骨的手拉住月輕玉的胳膊,道“施主剛才所言,可是真的?”
“他所做之事與他人無關,我所說的自然是真的。”月輕玉握著她的手道
“好!”沒有多餘的贅言,對於她的話,忘塵似乎深信不疑。
冬香瞧著忘塵雙眼通紅,失魂落魄的走遠,忙問“小姐,要不要追回來?”
小姐特意讓她從通州接回此人,看忘塵如此落寞,她生怕會出什麼事。
“不必!”
月輕玉抬頭看了一眼這闃寂無聲的黑暗,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對著月忠吩咐道“回府!”
“月武...”月忠以為她忘了,月武還沒出來呢!
“他有別的任務!”
月忠忙驅車回府,回府後她一如既往的泡在書房裡,冬香則同白大娘熟絡起來。
她走的這些時日也不知道白左的日子過的好不好,白大娘拿著繡活兒笑著同她說著白左新交的好友,又說馬上就是秋闈了自己這幾日緊張的繡樣兒都做錯了好幾個。
“白公子..一定能中榜的!”冬香對白左很有信心
“是啊,成家立業,呵呵,等他取了功名再說上一房媳婦,我啊,就能安心見他爹去了。”白大娘說完笑了笑,又瞧了一眼冬香臉上的紅暈,心中十分歡喜。
白大娘對冬香,是打心眼裡喜歡,不是為著她是月輕玉身邊的丫頭,而是她勤快、實誠、心地善良,更重要的是對兒子是真心實意的好,她是誠心實意的想要冬香當她的兒媳婦。
晚上白大娘同白左說了心裡的念頭,被他一語喝住。
“娶妻尚早,此事娘切莫再提了。”白左翻了一頁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