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個是什麼?”龔宏才一餓瞧見了那在樹枝上垂掛著的人形。
“不知道。”介志專當即搖了一下頭,深吸了口氣便慢慢的朝前走去。
“我去看看。”龔宏才瞧著杜憐露那副被嚇得快魂飛魄散的模樣,急忙攔住了介志專的動作隨意撿起地上的一枝枯枝向前慢慢的移動。
那是一個臉已經被樹枝劃破的女人,張大的眼睛露出無神的瞳孔,黑長的頭掛在樹枝之間如同蛛絲網一般在雨夜裡微微泛光。身上原本淺色的衣服早被樹枝劃破,血液衝她的背部流出染紅了整個後背。
龔宏才上前摸了摸那人脖子上的動脈,微微握緊了自己的手掌,語氣緩慢的說道“又是一個死人。”
“什麼叫做又是一個?”介志專一聽,當即禁戒了起來。
“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一個男的被砍了頭,扔在路邊,你們有看見剛飛鴻麼?他有回去麼?”龔宏才當即走回了介志專的身邊,面色擔憂的問道。
“沒有。”介志專搖了搖頭。
“他會去哪兒?”龔宏才深皺起了眉頭來。
“對了,你沒有給他吃蛋糕。”介志專瞧著龔宏才的模樣突然想起。
“什麼蛋糕?”龔宏才顯得有些迷惑。
“那旅館裡的蛋糕都是被下了毒的。”介志專瞧著龔宏才越累月難看的臉色道“閔家的小孩兒就是吃了那個死掉的。”
“閔家小孩兒死了?”龔宏才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
“不止閔家小孩兒,徐遠山被那個忘恩負義的瘋子撞下了山坡,估計也沒命了。”介志專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道。
“什麼忘恩負義?”龔宏才有些遲疑的低聲問道。
“就是我和剛飛鴻救回來的那個男人。”介志專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早知道就該讓他被活埋!”
“我要回去找他。”龔宏才當即臉色慘白轉身就要走回大路準備上山。
“別啊,那個變態說不定就在路上等著我們啦。要是你回去被殺了該怎麼辦?”介志專卻一把拉住了龔宏才的袖子道。
龔宏才卻是有些恍惚的說道“聽著,我現前面有條山路通向一戶農家。你們到哪兒去應該會安全。”
“這裡居然還有農家?”介志專顯得有些吃驚。
龔宏才點了點頭雙拳緊握“當然,這裡也不算是什麼荒郊野嶺的,自然會有農家。”
龔宏才讓介志專放開他的手,深吸了口氣後如同交代後事一般說道“去了哪裡,他們有電話給這個人打電話,就說不論剛飛鴻在哪兒,我龔宏才就在那兒。就算他是我父親也阻止不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同時將一張明信片遞給了介志專。
“你們兩個.......”介志專瞧著龔宏才有些遲疑的開口。
“能給我只電筒麼?我想想上山。”介志專瞧著杜憐露手中的手電道。
“你還是別上去了吧,我們去找警察。說不定他們就.......”介志專還是覺著現在上山太過危險。
“要是剛飛鴻真的中了毒,我已經耽擱了這麼久。再也耽擱不下去了。他需要我陪在他身邊。”龔宏才顯然是下定了決心道。
“我和你一起上去吧。”介志專看了看懷裡的杜憐露,一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