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蝶搶著回答。
蘇知魚瞪她一眼,雀蝶噘著嘴往後躲了躲。
“平陽侯?”蘇町地聽過平陽侯的大名,那是大周戰神,邊境的守衛者。像這樣陰煞的人……蘇町地下意識皺了皺眉。
“是你在京師認識的?”
“嗯。”蘇知魚香腮微紅, 輕輕點了點頭。
知女莫若父,看到蘇知魚這副模樣,蘇町地心中大概有底了。
只是這樣馳騁沙場的大老粗,哪裡跟他的女兒有相配之處?
“若是人品不錯的話,我倒是可以見見。”
蘇知魚剛要說話,就被蘇町地打斷道:“作為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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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蘇町地都發話了,蘇知魚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蘇町地才是一家之主。
陸時行渾身溼透,這副模樣也不好來見未來岳父。
他在管家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衣衫,然後由管家引著,進入蘇町地的屋子。
屋內藥味瀰漫,中年男人躺在榻上,瘦骨嶙峋,一眼便知時日無多。
陸時行站在上前,拱手行禮,“蘇老爺。”
蘇町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轉頭跟蘇知魚道:“我有話想跟侯爺說說,知魚,你先出去。”
“爹,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乖,你先出去。”
在蘇町地的堅持下,蘇知魚不情願的出去了。
屋門被關上,陸時行站在那裡,不卑不亢,任由蘇町地打量。
蘇町地看了他一會兒,輕咳一聲,“侯爺,冒犯了。”
“還請侯爺將上衣脫了。”
陸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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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疑惑,但陸時行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照做了。
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岳父。
驗明正身後,蘇町地終於安心了。
原來是因為之前蘇妙玲假扮趙懷安,將蘇町地給騙得團團轉,讓蘇町地產生了心理陰影,所以他才會讓堂堂侯爺在他面前脫衣服。
“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是。”從前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會緊張的陸時行不知道為什麼十分緊張,他接話道:“我爹孃也只有我一個兒子。”
蘇町地:……
“不知侯爺看上了我家知魚哪裡?”身為父親,蘇町地雖然很迫切的希望將蘇知魚嫁出去,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又忍不住不捨起來。
“她哪裡都好。”
男人半跪在榻前,垂眸看向蘇町地,滿臉不掩飾的真誠。
蘇町地盯著陸時行看了一會兒,然後偏了偏頭問他,“既然哪裡都好,你怎麼不帶媒婆上門?”
“我知道,按照我家知魚的身份確實配不上你,可她是我千嬌百寵捧在掌心裡養大的,三媒六聘,一樣不能少。當然,我會送她十里紅妝出嫁,不會虧了你們侯府。”
男人的眼眸逐漸亮了起來,他微微傾身上前,“既然如此,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
“請蘇老爺先借我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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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終於嫁出去了!”雀蝶又哭又笑。
蘇知魚:……
屋子的窗戶半開,蘇知魚能聽到外面熱鬧的說話聲,那是陸時行找了媒婆過來說親。還有他臨時去置辦的聘禮,雖然說倉促了些,但都是好東西。
“他哪裡來的銀子?”蘇知魚嘟囔一聲。
她可是記得,這位平陽侯窮得叮噹響,身上連十兩銀子都掏不出來。
她還聽說他連夜趕路,跑死了好幾十匹馬,才帶著人趕到蘇州城。
既然如此,身上定然沒帶什麼錢財。
“小姐,老爺來問,說要不要應了這門親事。”管事站在院子裡,朝蘇知魚高聲呼喊,一副恨不能讓全蘇州城的人都知道,蘇家小姐蘇知魚終於嫁出去了。
嫁的還是平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