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重傷亦難醫

見張之恆在此,謝孤鴻佯裝一驚,袖子一擺,將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顫顫巍巍地說道:“你說什麼?青兒沒死,他回來了?”

那弟子氣喘吁吁:“是,是,少爺回來,現下已進了門了。”

張之恆連聲笑道:“謝家主,恭喜恭喜,令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謝家主還是快些去迎謝公子,張某私服前來,便不打擾謝家主一家團聚了。”

謝孤鴻連忙拱手說道:“張大人海涵,犬子大難歸來,謝某實在心念,便不送大人了。”

張之恆招招手:“張某也是為人父母的人,自然理解謝家主。謝家主不必客氣,張某從側門出謝家便是。”

說罷,張之恆也不在意禮數,叫管家引著自己前往側門。

待張之恆走後,謝孤鴻便叫那弟子去請秦苕與輕若,自己前往正門迎謝楚青等人。

謝府下人見著自家小少爺回來,喜不自勝,在偌大的宅院內來回奔走相告。

謝孤鴻快步走過玉橋,正見著謝楚青和司凌空帶著穹蒼弟子往裡走,面兒上激動萬分,眼中噙著淚水,不知是真是假。

而謝楚青見了父親,再見這院中冷冷清清,似是許久未曾打掃一般,一時也情難自已,連邁了幾步,到謝孤鴻面前。

“父親,孩兒回來了。”謝楚青雙膝一跪,說道。

“回來便好。”

謝孤鴻答道。隨即望見身後的藍雲霓、尤如雪和嶽紫晴,又開口說道:“有貴客在此,咱們到正堂說話,我已差人去告知你母親和輕若,她們見了你,該驚喜地說不出話來了。”

說著便引著眾人前往正堂。

待邁入正堂之時,謝楚青瞧見秦苕、輕若二人立於堂內,神色緊張,臉上淚痕未斂,身上白衣未褪,當即心中一痛,連忙過去,輕聲說道:“孩兒不孝,叫母親擔心了。”

一聽這話,秦苕眼中淚水奪眶而出,輕撫著謝楚青的頭,顫聲道:“先前聽聞你遇險,孃的命也快要沒了,今日聽聞你回來,我還當是人騙我,沒想到真是我兒,真是我兒!”

說話之間,秦苕更加摟緊謝楚青,一旁的輕若眼瞧著這一幕,一雙玉手輕釦,隻立在一旁,眼中柔情萬分,宛若這世間只謝楚青一人,眉眼紅潤異常。

良久,謝楚青才與秦苕分開,看到一旁這亭亭玉立的美人,關切說道:“雖是轉暖,但冰寒未消,怎麼穿得這樣單薄。”

輕若撇了撇嘴,強顏笑道:“得知你還活著,還哪裡顧得上其他,趕過來見你才是緊要的事兒。”

謝楚青將披風褪下,披在輕若身上,說道:“那也莫要凍壞了身子。”

謝孤鴻見狀,招呼眾人落座,說道:“婦道人家難免情深,怠慢了眾位,還望眾位莫怪。凌空,去教下人準備上好的飯菜,今日謝家大喜,一切禮數不可失。”

司凌空拱手一拜,當即應是,隨後又朝著謝楚青使了個眼色,意思在說“你看到了,我現下得去準備待客之事,請竹心的事兒只好由你來做了。”

謝楚青心知肚明,暗自笑。

聽聞了謝孤鴻的話,輕若輕啟朱唇說道:“這些日子為你守喪,也未曾打理。聽聞你回來,便急著趕來見你,你且等待一會兒,待我服侍母親梳妝後再來。”

見這輕若改口,謝楚青心中一震,想來輕若嫁與自己為妾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可看著眼前美人面色憔悴,眼角低垂,說話有氣無力,想也想得出來這些時日是如何過得,拒絕輕若心意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只好眼瞧著輕若向著眾人深施一禮,攙扶著留戀兒子的秦苕出了正堂。

輕若和秦苕出了正堂之後,楊騫率先說道:“楊騫見過謝家主。”

眾人方始會意,進了謝家只顧著看謝家團聚,連拜見的事兒也忘卻了,於是一一行禮。

“父親,竹師姐可在?”謝楚青問道。

“怎麼?身上受傷了?天氣轉暖,你竹師姐在藥田翻土呢。”謝孤鴻道。

謝楚青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傷了,是嶽師姐傷了。我們在九風城又遇到了劍門的花玉清與太叔無字,嶽師姐被他們打傷了,大師兄說只有竹師姐可救她。”

謝孤鴻眉頭一皺,走到嶽紫晴面前,眼觀嶽紫晴面色。

這讓嶽紫晴不禁尷尬,還未等謝孤鴻開口,嶽紫晴便說道:“謝家主恕罪,是我穹蒼不察,誤報了師弟死訊,叫貴府上下空空傷悲,實在羞愧難當。”

謝孤鴻正色道:“這些也怪不得穹蒼。你身上的傷是何情形你自己可知道?”

“經脈破損,修為盡失,能得一口氣在,也全憑司大哥俠義。”

謝孤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若只是如此,倒也並不棘手。

只是我那大徒弟莽撞,胡亂為姑娘醫治,現下姑娘體內既有陰柔之氣,也有陽剛之氣,二者相互交融共護經脈。

若要醫治便需化去陽氣,但如此一來,陰陽相融的平衡必然被破,以致經脈永傷,嚴重一些經脈斷裂,血氣逆湧身亡也說不定,甚是麻煩。”

眾人聽聞,心中一驚。尤如雪當即怒道:“都怪那登徒子,若不是他,嶽師妹身上的傷也斷然不至如此。”

聞言,謝孤鴻疑惑道:“莫非嶽姑娘身上的傷是我那劣徒所致?若當真如此,還請姑娘將來龍去脈告知謝某,謝某定然為姑娘討回公道。”

嶽紫晴連忙否認,這被司凌空看光了身子的事兒怎可當眾啟口,於是說道:“不怪司大哥,是我自己學藝不精,被歹人所傷。

若非司大哥施以援手,我這條命早就丟在九風城了。還請謝家主莫要怪罪司大哥。”

嶽紫晴如此說,尤如雪也不好再做追究,女兒清白事大她自然知道,只是這其中還藏著嶽紫晴的情意,她一外人又怎好乾涉。

“謝家主,方才是我莽撞。不知謝家主可有法子救治我師妹?”尤如雪急道。

“容謝某給不得姑娘確切答覆,有無救治希望,還得我徒兒診斷之後方能斷定。只是我那徒兒現下里還在後山,待其來了我再讓她為嶽姑娘診斷。”

尤如雪面色立即不好看了,心道:你這師父都束手無策,徒弟又能有什麼好法子,不願醫便是不願醫,何故找這些理由來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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