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巧奪天工

沒一會磨刀的聲音沒了,砍柴老人揚起手中的柴刀泛著陣陣寒光,透門縫看見砍柴老人揚起柴刀獰笑的模樣,啞妹被嚇得不敢出聲。

砍柴老人轉身走向房間,看著刀上泛起的寒光和砍柴老人的獰笑嚇得啞妹往後一倒,頭一不小心磕到地上碎掉的桌角暈了過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嘎吱一聲房門開啟,寒光照在啞妹的臉上臉上的眼淚都被刀光照射得只剩下淚痕,他抹了抹啞妹臉上的淚痕把她報到床上,手伸進啞妹的懷裡拿出她的寶貝泥人給啞妹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門。

回到院自裡砍柴老人拿著刀對著樹幹比劃了一番又拿起泥人細細的瞧了一番,點了點頭把泥人放在一旁又對著樹幹比劃了一番,手中的柴刀好似活了過來對著樹幹一頓削,一個人形的模樣的樹幹就削了出來。

手中的柴刀勝過木雕師傅手中的刻刀,看似笨重的柴刀在他的手裡卻是顯得輕巧靈活,一刀一刀削落木屑,一點點的精雕細琢······

天明的輪廓漸漸在木頭顯現,砍柴老人坐下抽了一杆旱菸細細的觀看自己半成品又對比了一下一旁的小泥人,笑著點了點頭又起身又繼續雕刻樹幹。

想著啞妹看見這個木雕開心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只是他堆滿褶皺的臉看起來不是那麼和藹可親,甚至有些嚇人。

砍柴老人一邊雕刻嘴裡還哼起了小調子,雖然聽不明白他嘴裡哼了些什麼聽著也不是那麼悅耳但能感受到他喜悅心情。

房間裡的啞妹或許是被砍柴老人的小調吵醒了,現自己還活著還好好的躺在了床上。她摸了摸自己懷裡的泥人,現泥人不見了也顧不得穿上鞋子下床就四處翻找。

找了半天也沒有現泥人的蹤跡,頓時一股難過的心情湧上了心頭抱頭痛哭。

砍柴老人聽見啞妹的哭聲放下手中的柴刀也顧不得欣賞自己剛雕刻好的木人,火急火燎的開啟房門,看見地上抱頭痛哭的啞妹連忙掏出泥人問啞妹。

“女娃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說著掏出泥人在啞妹眼前晃了晃。

啞妹看見泥人你把奪了過來氣鼓鼓的望著砍柴老人,轉過身摸著小泥人不理睬一旁的砍柴老人。

“女娃!你誤會俺了,走到院子裡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

砍柴老人一邊笑著一邊就要拉啞妹去院子裡看自己雕刻的天明模樣的木雕,啞妹想反抗但是想起剛剛眼前這個老人拿著刀一臉獰笑的樣子,捂著泥人乖乖的跟他走到了院子裡。

啞妹以為是要給她看給自己準備的棺木,嚇得一直不敢睜開眼睛心中忐忑不安,她還沒有見到天明哥哥,她還不想死。

“好了,女娃你睜開眼睛看看吧!怎麼樣喜不喜歡?”

啞妹想著這個老人真是奇怪為別人準備棺木還問你喜不喜歡,好比給了你一巴掌還問你疼不疼。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好好給自己挑個喜歡的棺木,啞妹徐徐的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棺木而是一個木雕,是天明哥哥的木雕。啞妹瞬間愣在了原地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木雕,眼前的木雕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天明哥哥,她望著木雕有些出神好似天明就站在她的眼前。

木雕的樣貌,它的眼神,它的神態簡直和天明一模一樣。啞妹走上前抱住木雕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這麼多天的思念都化作了淚水這麼多天的想念都化作了一個擁抱。

良久啞妹放開木雕擦了擦眼淚,望著砍柴老人眼裡的防備已經放下了許多,他一直以來都誤會眼前的這個老人了,他不是為了威脅劍莊而把啞妹擄走而是真的很喜歡她,只是爺爺對孫女的疼愛罷了!

或許是他深居深山太久都忘了人世間的情味,這次出山又回想起了人與人之間的情味,擄走啞妹只是想有個人能陪著他這個糟老頭。

人世間的關係到最後或許就像開門和關門那樣的乏味,但是也帶給了我們愛的味道,或許有時它是一種無形羈絆讓我們施展不開拳腳,但不正是這樣的情味才讓生命有了存在的意義嗎?

啞妹抱住眼前的這個笑起來不是那麼和藹好看的老頭,抱住這個把她從天明身邊擄走的壞老頭,砍柴老人的心能有多壞呢?一個大半輩子都居住在深山的遲暮老者,比起所謂的正派人士或許他的手比新生嬰兒還要乾淨。

砍柴老人笑著抱住啞妹兩行渾濁的老淚從眼角徐徐滑落,他曾經為了追求所謂的武功丟掉了太多的東西,在追逐的路上錯過了太多的東西,啞妹的擁抱讓他回頭看見了過去不堪的自己,有後悔也有失落,也有一絲絲的不甘心。

啞妹鬆開砍柴老人指著眼前的木雕,又指了指山林的外面,雖然不知道她的嘴裡說了些什麼,但是砍柴老人還是猜到了啞妹想表達的意思。

“你想去找這個傻小子?這個小瞎子有什麼好的?能有爺爺這樣雕刻木人的技術嗎?”

啞妹聽見砍柴老人叫自己的天明哥哥叫小瞎子,心裡頓時不開心了氣鼓鼓的望著他然後背過身去。

“好好!他不是小瞎子他不是,是爺爺,爺爺是個老瞎子行了吧?”

聽到這話啞妹氣鼓鼓的嘴巴才洩了氣,轉身又向砍柴老人表達自己想去找天明的意思。但是砍柴老人卻有些不樂意了,或許是一個在深山裡獨居太久了好不容易擄來一個小丫頭片子,他不想這麼容易就放她離去。

“你想去找他也行,不過呢你要學會俺這門刀法什麼時候能夠像俺這樣的雕刻出一個和他一樣的木雕我就讓你去找他!”

啞妹想著不就是雕刻一個天明哥哥的木雕嘛,這麼簡單的事她一會就能完成了。

拉著砍柴老人就要去找木頭來開始雕刻,砍柴老人也不慌撿起地上剩下的邊角料遞給啞妹。

“你先雕一個小的來試試,不要著急嘛!”

啞妹接過木頭奪過砍柴老人刀就要開始雕刻,刀落到手上的時候啞妹感覺到這柄看似普通的砍柴刀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比劍莊為她打造的那個鐵棍還要重。

刀落到木頭上完全掌控不到軌跡兩三下一塊木頭就被她弄壞了,啞妹氣鼓鼓的把刀扔在了地上。一旁的砍柴老人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想當初他為了能使好這柄刀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砍柴老人撿起地上的柴刀說道“女娃,你想有我這個技術那得從劈柴開始。”

啞妹二話不說又奪過柴刀開始劈起院子裡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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