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你橫任你橫

棋聖盯著眼前的棋局因為吳明的到來停下了手中的黑子問道“走了?”

“走了!”

“好!你派人跟著他若是有什麼危險及時通知我!”

“知道了,師叔!”

一處山林裡一個女子整在屋裡不停的摔著碗,雙手環抱在胸前氣鼓鼓的臉旁甚是惹人喜歡,不一會女子又撿起地上被她摔落的水果撿起來擦了擦,氣鼓鼓的咬了了幾口感覺野果味道不錯又撿起幾個啃了起來。只是臉上依舊是氣鼓鼓的。

門外砍柴老人看著乖乖吃野果的啞妹開心的笑了,臉上的褶皺堆積在一起好似周圍的老樹幹癟的樹皮。

“小樣,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整治不了你個小小的丫頭?你橫任你橫!哈哈哈·····”

啞妹吃飽了把野果核一扔又開始鬧騰了,對著木板狠狠的砸屋子裡的木桌椅子已經被她砸了個稀巴爛,第二天砍柴老人又會給她做一套新的桌椅。

啞妹嘴裡嗚嗚嗚的叫著因為她說不出話,砍柴老人吃了好幾次虧趁他開門的時候啞妹一把把她撞翻在地就往外面跑,可是山林之大地形複雜啞妹哪兒逃的出去,好幾次都被砍柴老人逮了回來。

可是啞妹就是不死心一心想著她的天明哥哥,他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天明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很想她,會不會茶不思飯不想?會不會在到處找她?

雖然砍柴老人對她很好自是她的心裡時時刻刻都牽掛著自己的天明哥哥,一日見不到天明哥哥心中一日比一日焦急。

可是她又逃不出這麼大的山林,她連自己到底在哪兒都不知道,想著想著開始難過開始小聲的哽咽抽泣,這可急壞了門外的砍柴老人他沒有子嗣看著啞妹心生歡喜一直把她當孫女看待。

砍柴老人開啟房門看見啞妹一個人蹲在角落埋著頭哭泣,吸取前幾次的教訓他知道這個鬼丫頭鬼精鬼精的,一不下心就會找了他的道。

“女娃子?女娃子?你咋個啦?哭了嘎?這麼大個人了還會哭鼻子呢!嘖嘖太羞人了嘛!”

看啞妹沒有反應慢慢的靠近瞧了瞧圍著啞妹轉了兩圈,看啞妹沒有反應心中暗想道“著球了嘛!女娃真的哭了!咋個辦呢?”

砍柴老人砍柴殺人倒是有一手哄人開心嘛就比三歲的小娃還要差勁了,畢竟這麼多年過來他都是一個活著,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劈柴不是在劈柴就是在劈柴的路上。

砍柴老人扒拉了一下啞妹啞妹的手,啞妹一把把他甩開,砍柴老人又跑到啞妹的面前盯著啞妹看,啞妹見了轉了一下躲開砍柴老人。

“喲,女娃你還會哭噻?嫩各大了還會哭你羞不羞哦?”

說著又轉到了啞妹的面前,啞妹又躲開,他有轉到啞妹的面前。像是個老小孩一臉的好奇,臉上的焦急看得出他對啞妹的關心。

啞妹的哭聲越來越來越大,急的砍柴老人直抓頭團團轉,急的直跺腳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啊!他這會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當時就多擄一個來了,這樣就有人哄啞妹開心了?

“我要不要再去給她擄一個伴兒來?不成不成一個就這麼難哄,再抓一個來要老命哦!”

砍柴老人扒拉著啞妹的手,啞妹甩了幾次還是沒有甩掉,抄起地上的泥沙就扔到了砍柴老人的臉上。

砍柴老人擦了擦臉上的泥沙道:“你這女娃脾氣不小嘛。”砍柴老人撇頭看見地上多了個泥人,撿起來用手擦掉泥人身上的泥土,看著栩栩如生的小泥人他想起來這個小泥人是誰了,正是振遠鏢局女娃懷裡的那個小瞎子。

砍柴老人拿著小泥人在啞妹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就是想去找這個小瞎子?他有什麼好的?爺爺給你介紹幾個保證比他還要帥,武功比他還要高。”

啞妹一把搶過小泥人氣鼓鼓的望著砍柴老人像極了山中的母大蟲,嚇得砍柴老人大氣都不敢出。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小瞎子就是她的寶貝外人是說道,罵不得,打不得。

砍柴老人悄悄的出了房門背上斗笠撇上柴刀哼著小曲朝著山林裡走去,他已經知道怎麼去哄啞妹這個女娃了,既然他這喜歡這個小瞎子自己就給她造一個便是。

他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樹木時不時張開手量一量,又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去。直到看見一課檀香樹的時候停了下來,圍著這棵樹細細打量轉了好幾圈點了點頭拍著樹道“就你了,能不能哄我家女娃就看你了。”

只見砍柴老人手起刀落一課兩成年人懷抱的大樹倒在了地上,他對著大樹一頓削留下中間的部分單手一提落到肩上往回走。

偶爾看見樹上的野果扛著樹幹一躍而起摘下揣到懷中給啞妹拿回去,天明是啞妹捧在手心的寶貝啞妹是砍柴老人捧在手心的公主。想著啞妹看見自己送給她的禮物砍柴臉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容,露出他斑駁而又稀疏的牙齒,臉上的褶皺堆積在一起比一棵百年老樹的樹皮還要難看。

只是他臉的笑是那樣的純真如此的無邪,誰也想不到殺人不眨眼的砍柴老人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露出這樣的笑容,或許每一個看似兇惡的人都有勝過他人的天真一面。

砍柴老人回到院子把樹幹立在院子中央對著開始細細的打量,思考著怎麼為啞妹做一個她喜歡的禮物,拿出他的菸袋坐在一旁的木墩上眯著眼睛額頭上的皺紋又多了幾條。

啞妹聽見砍柴老人回來趴在門縫看砍柴老人到底在幹些什麼,仔細一瞧只見院子裡多了一截和人一樣高的樹幹。啞妹的心裡有些慌了這該不會是為她準備的棺材吧?看這截樹幹的高度和寬度好像和她差不多,啞妹越看越像越看越心慌這那那是好像就是為她準備的棺木,嚇得啞妹臉色白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她還沒有見到她的天明哥哥她還不想死,她還想找到自己的天明哥哥和他一起找到殺害爺爺的兇手替爺爺報仇呢。

砍柴老人休息了一會找了塊磨石開始磨刀,一邊磨刀一邊想著啞妹看見自己送她禮物開心的模樣,臉上笑容越的燦爛。

啞妹在房間裡看見砍柴老人邪魅的笑容嚇得縮到了角落,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而下。自己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看來自己是要死在這個壞老頭的手裡了。

可憐她死了天明哥哥都不知道,自己死了都沒有人會來看她沒人前來祭拜她,想著想著開始小聲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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