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
依舊是火力覆蓋在前,隊伍裡剩下的所有炮彈盡數打光,炮火朝著韃靼主力的方向傾瀉而下。
兩支尖刀隊伍藉著炮火的掩護,乾淨利索的衝入戰場。
二百多騎兵分兩隊,在衝鋒的剎那開槍,灼熱的子彈射入戰場。完全沒有給韃靼中軍任何反應的機會,如同割草一般迅開啟缺口。
槍彈比弩箭更為兇勐,擊中韃靼兵的同時,幾乎如同絞肉機一般將肢體分開。漫天血肉橫飛,頓時屍橫遍野。
兩隊騎兵迅撲入了韃靼大軍之中,對著殺出的口子不斷的進行突破衝鋒。以秦墨為的一百人的騎兵,四散向四周射擊。
位於最前方的秦墨幾人就是整支隊伍的刀尖,度是絕對不能慢下來的,哪怕又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行。
拉膛,換彈夾,秦墨打完一個彈夾,很快在馬上伏低身體。身旁的親兵將會以更強大的火力開路,替秦墨爭取時間。
尖刀陣,最重要的就是度。戰馬一跑起來就不能停下,領隊的尖刀需要隨時眼觀六路,隨情況而制定戰術。
其中最大的優勢就是靈活與兇勐,就像是銳利的刀片生生將韃靼軍撕出口子,不停的撕裂他們造成傷害。
靈活是最基本的要素,其中的精妙之處就在隊伍朝四面八方射出的子彈。衝鋒槍死亡掃射,韃靼根本沒法抵擋。
即使是穿著重甲,在被子彈擊中之後也會瞬間失去反抗能力,躺倒在戰場上被踩踏。若是擊中頭部,意識瞬間昏迷。
尖刀對上韃靼的鐵甲棍棒,子彈清掃如同收割稻穀一般,瞬間在戰場上清理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兩支隊伍如同兩把尖刀,刀尖所指之處所向披靡。就像是天下最鋒利的劍,噼開了最酥脆的肉塊。
長劍蕩蕩,天地浩然。
秦墨不斷根據著現場韃靼士兵被殺退的情況做出方向調整,身邊的旗官打著旗語不斷傳達秦墨的命令。
沉三帶領的二隊在另一個方向,不斷的與秦墨所在的一隊進行呼應配合。兩股隊伍絞殺後又合在一處,隨後又如同兩把刀一般分開絞殺。
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尖刀所過之處,韃靼軍隊無法合攏集結。一盤散沙的軍隊,人數再多也會有延遲。
除非韃靼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朝著自家軍中放箭,或許能減緩尖刀隊的前行度。
但這種方法太過於極端,先必須在遠處放箭。秦墨二百多人的槍支,比弩箭更為迅,也更為兇勐。
近處放箭那就是活靶子,與送死無異。
而在遠處放箭又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達延汗坐在中軍戰車之上,遠遠的觀看著戰局。
任何一個正常的統帥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放箭,達延汗觀看了一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這支明軍隊伍不僅僅是火器強大,騎馬配合也是頂尖。如此流暢的戰術,不演練成百上千遍根本沒法做到配合融洽。
同時,尖刀隊形更是抓住了自己這方根本不敢放箭的弱點。細長的尖刀,度又是奇快。
達延汗明白,就算自己命人放箭,自己這邊的傷亡會遠遠大於那兩支明軍隊伍。
那哪裡是隊伍,明明就是插入自己軍隊裡的兩把尖刀。一旦放箭,且不說射程與移能不能跟上那兩支隊伍。
就算能射中,那自己這邊的傷亡還是對方的十倍。
棘手,異常的棘手。
五十四歲的達延汗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他從七歲開始繼承汗位,狡詐的敵人不是沒見過。
難纏的敵人,強勁的敵人他都是見過,也打過。
但是如此棘手的敵人卻是他人生第一次見,即使他擁有數萬人馬,但面對秦墨這兩支像是老鼠一般的隊伍卻是恨得牙癢癢。
像是刺入腳底的釘子,不致命但是疼痛難忍。
投鼠忌器之下,達延汗還真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只能不斷的命人合圍合圍再合圍,利用人海戰術消耗那兩支騎兵。
“待你泥牛入海,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沒法逃脫!”達延汗惡狠狠的說道,隨後命令道。
“列陣!合圍!”
中軍一萬多人不斷嘗試合圍,卻不斷被兩支尖刀拉出巨大的口子。
視角轉入戰場上空,往下俯瞰。
韃靼軍像是一塊碎裂的盾牌,不斷的被撕裂出巨大的裂縫。秦墨與沉三帶領的一隊二隊,總是能抓住韃靼喘息的機會再次進行奔襲。
他們就像是戰場上兩條如同巨型蜈蚣一般猙獰的傷疤,飛的在戰場上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