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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之蹙眉道:“妹子日夜遭受煎熬的苦楚,二哥哥果真不管我麼?”

公儀簡笑道:“我曉得你這幾日來必定心中害怕,故來松江府小住一段時日,若出了甚麼事也好有個照應。只查案一事,你請我來,倒不如請個捕快。”

當下柳意之還欲說話,王于飛便道:“娘子這幾日定然憂心太過,心神疲累,不周全之處望二位容諒。二位來松江府原本可是又甚麼打算?”

公儀簡在孟限耳邊說了幾句話,孟限身子一僵,有些不大好意思,但還是把眼睛瞅了一瞅王于飛道:“我和唯予兄自便就是,不敢勞煩王兄。”

說著,卻將眼睛眨了三下,複道:“這夢雅軒的景緻頗好,若是到了晚間月上柳梢頭之時,亦不知是何美景。”

王于飛忙含笑附和,公儀簡只做他的文人雅士,並不說話。幾人用罷膳食後,到底事務繁忙,既要管著府裡的中饋,又要看賬本。王吉生便親自領著公儀簡和王于飛去他們的房間。等到公儀簡和孟限進了王于飛專為他們著人灑掃拾掇好的小院兒後,孟限對王于飛笑道:“王兄可莫要忘了。”

王于飛離去之時,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等仔細將孟限的言行為想過一遍,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原來如此!

他一回去,就看到柳意之在書案旁坐著看書。他便走過去將柳意之抱在懷裡委屈道:“今日有客人在,你也不給我留幾分顏面。”

他一行說手一邊兒動作著掀開柳意之的衣角,將手伸進了衣底,往上而去,待攀到某處揉著那一點時,柳意之整個人都軟在了王于飛懷裡。

她眼含春水道:“當初你娶我的時候兒,可是說過的,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喜歡,如今可是在抱怨我?”

王于飛低笑一聲,手上用力:“我怎麼敢。你王大奶奶叫我往東,我都不敢往西的,叫我站著我就不敢坐著。”

說著,將柳意之下肢一提,讓她坐在書案上,手上的動作極快地解開束縛,便使勁兒挺進去了。

柳意之驀地被王于飛弄得低喊了一聲,掐他的肩:“這還差不多!嗯,就是那裡,快著些兒。”

約摸一刻鐘的功夫過去,王于飛方才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將柳意之抱在懷裡。二流交匯之後,王于飛抽身替柳意之理了理衣裳,同她說些甜言蜜語。

待暮□□臨之時,王于飛早早地哄著柳意之睡了,方才悄悄地妝扮了從角門出去……

☆、假的

原本孟限對著王于飛故意眨巴了三下眼睛,又故意提了“月上柳梢頭”,是因為松江府有一個極有名的畫舫,畫舫名就叫“月梢頭”。

是以,孟限傳達給王于飛的意思,就是三更時候去月梢頭。王于飛將一身兒好看的行頭穿戴好了將將出了角門,就見公儀簡和孟限二人站在彼處等著。

因離得不遠,故三人一行走一行說話兒。

孟限道:“王兄這時候出來,嫂夫人那裡,可如何交待?”

王于飛笑道:“不怕你們笑話,我本是個懼內的,此行去了還是瞞著你嫂夫人的。你們可千萬不能給我說破了!便是去了,我也只是個陪行的,只喝喝酒聽聽小曲兒看看舞姿便是。”

公儀簡見王于飛和孟限二人說話說得還挺歡,便拿扇子敲了下孟限的肩頭:“孟賢弟怎地這般急色?還沒去呢便如此迫不及待。”

急色!急色……

孟限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這,這,這分明就是她家先生的主意好吧?怎地如今又倒打一耙說是她的主意?

她心內酸溜溜地想:指不定先生喜歡的那人就是月梢頭裡的一個清倌兒呢!不然他如何怎地知道這裡有個月梢頭?

王于飛聞言對著亦對著孟限不懷好意地一笑:“孟賢弟莫急,莫急,就要到了。”

公儀簡的臉色冷了一冷,孟限看著她家先生,人生那是相當的寂寞如雪啊!

眼下孟限等三人去了月梢頭之後,便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在帶著些歌姬舞姬在船頭奏樂起舞,一時不知引了多少文人才子進去。

孟限、公儀簡、王于飛三人一上了那畫舫,便叫了幾個姑娘來作陪。孟限硬要讓人家老/鴇子把頭牌叫出來,而後她又說她看上了,要老/鴇單獨給她們弄一間房。

王于飛正被倆花容月貌的姑娘灌著酒,手也放在人家胸口那層比沒有還要勾人的薄紗之上使勁兒地揉搓著……

孟限默默地瞅了一眼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公儀簡,公儀簡點了點頭,她便和王于飛道:“在外頭不如三人行有趣兒,我們先進去了,你在外頭耍子等著我們。”

那頭牌姿容清麗,聽到孟限的話兒有些訝然,但仍舊偎了過去。公儀簡黑著臉,跟著孟限,眼瞧著孟限扶著頭牌往雅間兒裡去。

將將到裡頭,孟限便一掌敲暈了頭牌,扔去了隔壁間兒。

四面都是些不好的聲兒,孟限那雙眼睛一看向公儀簡便有些移不開。公儀簡腹下一緊,面上雲淡風輕,但見孟限那雙眼灼灼的樣子,唇角便忍不住翹將起來。

只是,眼下不是時候啊不是時候!聽著周遭甚是磨人的聲音,孟限恨不得咬著小手絹兒求公儀簡投餵……第三條腿……

眼下孟限略微咳了咳,便和公儀簡則在畫舫裡頭找起人來。原本公儀簡和孟限去看了失蹤的月離的房間,就曉得月離不是失蹤了,而應該,是被髮賣了。因為她房裡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卻落下了一樣東西--梳子。女兒家最在乎的就是容貌和髮髻,她卻連梳子都不曾帶走,這著實是……

當然,在那間房的床底下還有一隻鞋,一隻男子穿的鞋。

而公儀簡透過對柳意之的觀察,又想起一路上來路人說月梢頭新來了個姐兒,長相好看,還是從富戶裡出來的,性子也辣,等那姐兒被訓服了要去梳弄梳弄。

是以,不難想到,月離就是應當是被賣到船裡的。

而公儀簡之所以不願應承替柳意之辦此案,是因為不管結果如何,柳意之只想要她想要的那個結果而已。

現下二人要找的房間,應該是沒有聲音的房間。

這廂孟限和公儀簡在這邊兒找人,那廂王于飛一時沒忍住,就在那人來人往的地兒就按著一個姐兒行事起來。

等到孟限找到月離之時,月離正衣衫襤褸地躺在破床上,她身上那不堪的白濁讓柳意之忍不住扭頭不忍就看。

公儀簡亦皺了皺眉,讓孟限將人帶走。

孟限想著如今被買賣的婦人皆是身不由己的,不由得有些可憐月離,便伸手脫外袍。

月離雙目驚惶地看著孟限,眸光閃爍著,不知要往何處躲閃,身上一絲氣力也無。

孟限嘆了口,用外袍將月離裹住,扛在肩上便同公儀簡一道兒在月色中,從窗子口兒飛掠而出,離了月梢頭,將月離安頓在一家客棧裡。

孟限讓店小二備好浴桶和熱水,就將月離放了進去。月離似乎並不曉得自己已經脫離了虎口,也不曉得自個兒身在何處,只是木然地抬手清洗著自己。公儀簡等在屏風外頭,孟限就看著月離,恐她一時想不通尋了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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